看到温珵的第一眼,就想把他欺负到眼红,哪怕是后面身居下位他也很喜欢温珵gaochao时性感的表情。
眼尾红红的,浸着湿漉漉的荧光,嘴唇微抿隐忍,他想要打破他所有的沉静。
温珵敛了敛眼帘,依旧是那句抱歉。
抱歉他真的没有勇气再和黎袭野重圆。
黎袭野没有再回答温珵的话,转身径直离开,颤着手从口袋里掏烟,却没有找到,身后传来几声熟悉的温珵嗓音。
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看向身后向他追来的温珵,眉宇间皆是慌张。
他的目光在空中和温珵对上,他敛眸,视线落在温珵慌乱之下落在地上的外套,嘴唇微微张开,想说的话根本没时间说出,便被温珵推开。
他忽然感觉到后背传来剧烈的痛意,随后是巨大的撞击声,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停止运行,眼前好像被一抹血红色遮挡。
耳边嗡嗡作响。
黎袭野走的太急,压根没有去看路过的车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任由温珵喊他也没有丝毫作用。
温珵为了救他出车祸了。
黎袭野怔愣地看着自己刚刚沾满鲜血的双手,神情恍惚无措,后背的摩擦伤仿佛是被千万只嗜肉的蚂蚁啃食,他快速眨动眼睛,想要确认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一直到凌晨,温珵都没有脱离危险。
黎袭野捂住自己的脸,丝丝缕缕的哽咽声从喉间溢出。
他…
他又做了什么…
身体痛到一定程度反而觉得没有那么痛。
温珵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视线里的所有场景都在慢慢消失,化成一片的黑暗,耳边人说话的声音也像蜜蜂一样,嗡嗡嗡,吵得脑袋疼。
朦胧中他看到某个人一张一合的嘴,语速好像很快,蒙蒙的声音似乎也带上悲哀的色彩。
他想知道面前人说的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怎么也动不了。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被静止,意识缓缓陷入黑暗,等他重新睁开眼醒来的时候,他看着周围陌生的场景,迷茫地眨眨眼,动作格外缓慢地下床,随后又呆愣愣地坐在床边。
高级单人病房。
阳光刚好落在他身上,眼睫轻轻颤动,脆弱病态的脸色为清润的脸增添一抹病弱感。
温珵脑子空空,身上疼,头也晕。
胳膊也疼。
手肘也疼。
总之,哪哪都不舒服。
脑子里好像被人施了魔法咒语,将所有的记忆都封存起来,以前的记忆都被蒙上一层灰蒙蒙的布,上面刺满了玻璃,试图靠近,便感觉头痛欲裂。
刚刚醒来的温珵打量着这间小房间,沙发上还有一件薄毯和外套,不知道是谁的。
缓慢地转动眼珠,他看了看手上的打的吊针,抿着唇将他取下来,这个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走到病房自带的厕所,厕所里有一块镜子。
温珵的脑袋被纱布包着,闻到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他摸了摸自己擦伤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