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江随舟忙问道。
今天在他那儿,吃的东西都寻常。就是那个酒,是他拿来补身的。霍无咎咬牙切齿,转过身去,便要下床榻去。没想到那酒还用旁的用处,大意了。
江随舟立马懂了霍无咎的话。
不过,不等他回神,霍无咎已经要走了。他连忙问道:那你这会儿上哪去?
霍无咎道:我再去冲冲凉。
江随舟忙道:你这不是胡闹?冲凉有什么用,这药物想来补的是内脏,你这样拿冷水硬压,别压出病来。
霍无咎有点懊恼。
那我换个地方睡。他低声说道。再不行,我出宫去跑跑马,再在这儿待着,恐怕要出事。
江随舟闻言脱口而出:也出不了什么事。李长宁说了,我身上的伤已然大好,没什么忌讳了。
话说出口,江随舟才觉出不妥来。
这话,倒像是什么邀请一般。
他连忙住了口,嘴巴闭得紧紧的。但是紧跟着,霍无咎便停了下来。
他看着霍无咎宽阔的肩背,顿了顿,继而转过了身来。
你刚才说什么?霍无咎问道。
他这会儿本就热得有些烦,加之身下的异动,更使得他嗓音沙哑,听上去有些气势汹汹的,更有股蓄势待发的劲儿。
江随舟顿了顿,看着他结实的身形,心下惧意陡生。
我是说,你要么就先换个地方去睡。他小声道。
李长宁怎么跟你说的,为什么没告诉我?霍无咎却不听他的糊弄,只抓牢了方才江随舟话里的重点,回过身来,看着他。
江随舟咽了咽喉咙,声音都弱了下去。
他告诉你干什么他有些气弱。
说你没事了?霍无咎还抓着那句话不放。
江随舟不说话了。
这回,霍无咎彻底转过了身。
便见江随舟坐在床榻上,薄被盖在腿上。他衣袍因方才躺下的动作而有些乱,却浑然未觉,只拿一双有些紧张的眼睛,忐忑地看着他。
那双眼,在灯下显得湿漉漉的。
霍无咎只觉脑袋里的血脉都被点燃了似的。
下一刻,他鼻端一阵湿热。
他抬手一碰,鲜红一片。
霍无咎低声骂出了今晚的第二句脏话。
你江随舟见状都看傻了。
便见霍无咎抬眼,双眼炽热地看向他,下一刻,一抬手,便囫囵将鼻端的鲜血抹去了。
早不跟我说。霍无咎咬牙低声说道。
接着,不等江随舟应声,他便觉眼前一花。
已然是被一只饿极了的老虎,一把扑倒,一口咬在了喉管上。
作者有话要说::d
江随舟:霍无咎,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