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们没有证据。”诸伏景光道:“你之前说的推测没有证据,然而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卡尔斯教授是在你的保护期间消失的,如果拿不出证据证明你刚才的推论,又或者真正的教授不站出来为你证明,你都躲不开责任,找不到人又拿不出证据,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还有可能演变成国际纠纷。”
诸伏景光故作玩笑似地和身边人说:“你这次要完蛋了,研二。”
“真要是变成我说的那样,最好的结果最少也是革职查办。”
“说不定还可能拿到监狱免费入住卡。”
萩原研二翻了个白眼给他:“一边去,你要是想我可以现在就送你一张。”
诸伏景光耸了耸肩,唇角微弯:“所以你叫我过来是已经找到线索了吗?”
“确定了大概的范围。”萩原研二说:“我已经把情况告诉目暮警官了,剩下的就等搜查组的人找到关键性的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了。”
萩原研二将清白两个字咬的极重,字字带着讥讽。
听他这么说,诸伏景光点点头,望着远处的夜景,缓缓道:“那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是啊。”萩原研二长叹了口气,将只剩下尾巴的香烟熄灭,弓起身趴在围栏上,漫不经心的说:“到底是谁搞了这么一出,把所有人当猴耍了一遍,还有那两个fbi,到底知不知情。”
诸伏景光陷入沉默,看向手里的烟,发现只剩下小半截。
“我先回去了。”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将没抽完的烟碾灭,一边说:“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去吧,我晚点出去。”
诸伏景光点点头,转身离开阳台。
等他走后,萩原研二放松了身体,没骨头似的趴在围栏上,望着远处的霓虹,眼底的光也似乎随着霓虹闪烁忽明忽灭。
回到现场的诸伏景光碰上另外的同事,对上对方询问的
眼神,不好意思地说着:“刚才去抽了支烟。”
同事了然点头,又看了看乱糟糟的会场,忍不住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回去,我今天还约了女朋友看电影呢。”
同事絮絮叨叨的抱怨,诸伏景光弯了弯眉眼,没说话,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了几下,拿出来看了眼,又若无其事地放回去,唇瓣不自觉抿紧。
而另一边混乱的人群里,有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动作顿住,随后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下来的指令。
而后,会场的争执声更烈了,而之前就已经和警察吵过一次的年轻男人身边,气势严肃的老者也因为周围的嘈杂染上不耐,他看向身侧带着框架眼镜的人,对方了然,拿出手机往安静的地方走了几步,远离争吵,随后拨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在他回来没多久,目暮警官的手机响了,刚从阳台回来的萩原研二也接到了来自自家老大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人群。
……
街道上的霓虹和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铸造了繁华都市的瑰丽,而在道路边沿,霓虹无法照射到的小巷内却昏暗的叫人恐惧。
世界像是被分割了一样,在巷子里似乎就连声音也被阻隔了。
怪异腐烂的气息,窸窸窣窣的动静,吱吱吱的怪声,这些无不在增加黑暗中未知的恐惧。
滴答滴答,有水滴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