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试的?”俩人又凑得很近,陶承颜抬眼戏谑地看着岑连,“喝过了?”
岑连用手摸了摸杯子:“不是,拿两个水杯兑的,用手摸的杯子。”
“好吧。”听起来语气有点失望。
韩媛有点看不下去两人太过黏糊:“注意了,裁判就位。”
乒乓球不行,但是羽毛球还行,毕竟年轻体力好,陶承颜又是常年练舞的,能蹦能跳,在乒乓上的失落全在羽毛球上找回了。
太阳偏西,余晖成片挂在树梢上,远处的西方红通通一片,有几只归家的鸟儿从红云前飞过,美好得像幅画似的。
陶承颜的对手换了几波,他依然能打,额头上全是汗水,岑连的工作从裁判逐渐变成了运动健将陶承颜的助理,送水、送毛巾、擦汗。
“岑哥哥陪我再打一局?”又一次岑连来送水时,陶承颜突然说。
从昨晚开始,陶承颜叫了他许多次岑哥哥,每次叫时,他都想抱一抱陶承颜,“哥哥”两字的尾音,像是带勾子似的,陶承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好,但是你今天运动量太大了,明天还有工作吗?”岑连关心问到。
“有,”陶承颜当即胯下脸,“有个户外广告拍摄,运动量也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先陪我打球,规则还记得吧?”
记得,当然记得。
颜颜发出的球,他能接到,且要回球能让颜颜接到。
“当然。”
陶承颜蓄势:“那就开始吧!”
由于两人又折腾了两局,打车到张鹏家时已经快六点了。
当陶承颜一脸歉意敲开门时,迎接他的是张鹏非常夸张兴喜的脸,但见到是陶承颜他们,变得没那么兴喜。
“是哥还没有回来?”陶承颜问。
张鹏点头:“他说下课就回,估计是今天有同学问题吧,你们自己找位置坐,锅里煨汤,我盯着。”
张鹏的家也在泾阳区,是中心小区的大平层,客厅外是透亮的大玻璃,能将泾阳区大半个街景都俯瞰到。
华灯初上,城市边角缝隙里皆是车灯,这座城市在繁忙地流动着,此时正是归时。
“以后,你打算在哪儿安家?”陶承颜问站在身边的岑连。
若是没重逢陶承颜,岑连的答案是瑜县,而现在,重拾了旧年梦想,也找到了颜颜,但他不知道颜颜会在何处安身,所以只能答:“应该在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