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杨伟奇好容易接受了岑连与老板的那点私密关系,又在悠悠与Eve的科普下,知道了攻1受0的关系,并由着他们的引导,得出老板可能是0并且今早非常需要休息的结论。
但,理论匹配现实,咋完全不一样。
悠悠在宕机加载中:“别吵,我捋捋。”
唐姐是见过大场面的,全程蚌住,定力全用在不说话上。
喝酒时听他们胡扯,她害怕陶承颜被辜负,要是岑连品行不正会不会给陶承颜带来舆论麻烦,现在瞧着与预想不同的情景,又开始想娱乐圈那些爱豆男嫂子是如何发疯的。
她得找找有经验的经纪人学习学习,从业多年,手下艺人还没这种情况。
活到老,学到老。
她不用休息了,先找找联系人吧。
呼呼——
耳边是刮过的风与噼里啪啦爆开火苗的声音。
岑连的感觉麻木,像是魂飘于空中,淡然地看人将他从火场拖出来,接着是医院走廊上无休止的真吵。
治?抱歉,这里站的都是债主。
唯一沾点亲缘关系的岑余刚默默靠着墙抽烟,被护士制止后,用手捻掉烟蒂,连连道歉。
他何时恢复感觉的?
起初是听到了哭声,在门外或者隔了许久出现在他耳旁。
后来,他真真实实听到了走廊的吵闹——还钱,父债子偿!有钱拿出来治病,没钱付工人的血汗钱!
很多年了,大脑下意识地逃避烧伤清醒后看到的那一幕,快被拍破的病房门、岑琳抱着病床脚哭肿了眼睛、一大堆转让协议摆在床头桌上。
岑连别无选择——他签,他还。
父债子偿。
岑连猛地从梦中惊醒。
自己不愿想起的往事,竟然藏着关于颜颜的边边角角。
那道哭声,应该是他。
那才是他们九年前的最后一面。
岑连摸到手机,给妹妹岑琳发消息,让她下课后尽快回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