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一夜喧嚣后,雨滴霏霏,乍亮天光蒙层云雾,不见乌云。
姜语上阳台边待了会儿,海港呈一面洗净后的靛蓝,几只游艇航行,风浪习习,空气中滚动一股炎夏雨后的潮热。
客厅桌上摆置好几份早餐茶点,她扫过眼?,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礼裙洗理干净再送回了管家柜,姜语拿出来,拉上?落地窗帘,在客厅就脱了睡袍,将长裙套回身上?。
印象里李京肆常是?的,丝丝缕缕的多余情感,他的确是?个近乎完美的床伴。
而在她这儿早没了那前提。
姜语默不作?声地专注在吃食上?,克制着余光也不去瞧他。
她会走。
也一定要走。
“下午有什么安排?”
听见他再出声,姜语也没抬头,固定式地回话:“没有。”
李京肆说?:“我?下午抽不开身,附近有购物中心,没事的话,我?调两?个人陪你去逛逛。”
姜语笑了,凌厉眼?神睨他:“看着我??”
李京肆无奈笑说?:“给你买单。”
姜语最收不起?这些唬人的甜话,“用不着。你和你的人都离我?远些最好。”
“一定要这么抵触?”李京肆看着她,纹丝不动,似势要得到她一个答案。
姜语垂眼?继续吃,不为所动抿口香槟。
“晚上?你还会在吗?”
酒液口感细腻,且适宜这个季节的清爽,涌进喉间,她却顿觉一股涩,捏放下香槟笛时的动作?也不易察觉地慢顿。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地细想。
那话太像在请求。
太像那么虔诚地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