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和陈介然在甲板上闲聊,说说笑笑好不自在,他们两人如此闲适,被人看在眼里,有些看不过去。“陈介然,这是青云门的神舟,你修为这么低,不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乱跑什么?”“要是冲撞了青云门的长老,你可是刚当上外门弟子……能滚回去伺候人,也算你一路走了狗屎运。”身后不仅传来这样的声音,还有附庸者稀稀拉拉的嘲笑声,十分刺耳。陈介然的脸色陡然冷下来,但是胸口上下起伏了两下,握紧了拳头,没有转头。这话说的极为难听,周源立刻拧眉看向出声的人。那群正满脸讥讽的青阳宗弟子,看到周源后,立刻噤声。周源的名号在可是青阳宗无人不知,从被通缉的矿区杂役,一跃飞升到青云门的弟子,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很明显,周源看起来和陈介然关系不错,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陈介然,想着与他交好的人,都没什么本事。以往在宗门里,随意讥讽两句陈介然都是轻的,干扰他修炼,使唤他做杂役的事,是常有的排挤方法。没办法,江浪威一脉彻底在青阳宗被抹除,留下的弟子又后怕又庆幸。距离下一次招人还有段时间,那每名弟子能分到的资源是不是比之前要多得多?万万没想到宗主直接从杂役中提拔一波人上来,在他们这群弟子的心里,陈介然这种由杂役升上来的,就是不如他们。所以才会对陈介然百般刁难。不过碰巧这次领头的人认识周源,试探了一下他的修为后,更加不屑。废物就是废物,即便走了狗屎运,也做不出什么成就。反正人已经得罪了,那就彻底撕破脸好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仙师’周源啊,进了青云门的宝地,怎么还没引气入体啊?”他身边的人顿时看疯子一样扫视着他,周源在青阳宗把二长老的得意弟子打得落花流水。同为筑基期,就能接下训诫堂堂主的一章,怎么会认为周源没修为?周源倒是想起来了,就说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不是舅舅叫邻居家的赶车大爷送自己上青阳宗的飞舟时,那个出言讥讽自己的男子吗?“你怎会认为我未引气入体?”周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人想找身边的道友认同自己的看法,却发现他们已经退后好几步,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你和我同日入青阳宗,我是外门弟子,而你当时连个外门杂役都不是,只能去挖矿,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清楚楚。”似乎是不服周源凭什么可以成为青云门的弟子,那人越说越来劲,眼里的妒火快要溢出来。他认为周源只是抱上了万宝阁少主的大腿,宗门内发生的事,也是宗主为了万宝阁的面子推在周源头上的。毕竟那天亲眼目睹争端的人不多,且大部分都是沈浪威的人。“我已是炼气大圆满,怎么看不到你身上有一丝灵气波动?”那人扬起下巴,一脸笃定:“除非你已辟谷,否则就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夫俗子!”“这才入宗几月,你若是有这份天赋,一开始能连个弟子都捞不着?”周源都快被他这副有理有据的模样说服,嗤笑一声:“我有没有修为,与今日之事有关吗?你欺辱同门,才是重点吧?”那人面色一滞,青阳宗确实有规定,不能羞辱同门,在青阳宗时,宗门内部混乱,便无人管辖这些小事。在宗里欺负陈介然习惯了,忘记了宗门的规矩。若是被告到训诫堂,就算想要偏袒自己,也要因为在青云门的神舟上,严格惩罚。见周围都是青阳宗的人,那人便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绝对不能让周源把欺辱同门的帽子扣到自己头上。“我何时欺辱同门了?有谁为你作证?”那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扯谎。“只不过是好意相劝,陈道友进入青云门已久,到现在还是个筑基期,身为同门,觉得他浪费时间闲扯,不如回房间潜心修炼,有错吗?”这般无耻,实属罕见,周源顿时被气笑:“强词夺理,就算你想要劝诫同门,他入宗比你早,你们修为相当,按理说,他才是师兄,你以什么身份说教他?”“呵。”那人轻蔑一笑:“你又不是我们青阳宗的弟子,又凭什么来管我们宗门弟子之间的事?”“就凭他是青云门六长老!”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目光顿时聚焦在他身上。来者正是青阳宗训诫堂堂主,卫平。身为青阳宗的管理层,青云门多了位长老,他自然知晓。原本想要坚持抵赖的男子,听到这话,顿时脸色煞白。“这……这怎么可能……”卫平冲着周源行礼:“见过六长老,门内弟子顽劣,让六长老见笑了。”周源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又局促,又有些小小的得意,同时又有些惶恐。“卫前辈说笑了,只是这青阳宗内弟子不和,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周源暗指卫平没有管教好宗门的弟子,看样子,陈介然在宗门没少受委屈。卫平一口气憋在胸口,他本就好面子又刚正,但弟子之间出了这样的事,确实是他的失职。“王伟光,欺辱同门,屡教不改,顶撞长老,目无法纪。罚半年供给,即刻返回青阳宗闭门思过!”“其余人,不加以劝阻,罚三个月供给,立刻回房思过,无事不得出,直到神舟降落为止!”两句话,就给闹事的人判了刑,面对卫平,他们不敢讨饶,只能垂头丧气的行礼应是。领头的王伟光更是面如死灰,如同被判了死刑。停半年的供给,就相当于他半年内无法再拿宗门一颗灵石,而且被逐下神舟,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宗门。而且还要闭门思过,也就无法去聚灵阵修炼,这半年内修为再无长进的可能。无法出门,还未辟谷,生存都会成为问题。或许心境不稳,还会生出心魔。:()你抢你们的,我有回收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