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酒分两只碗,新娘的善解人意与良苦用心。
回忆加重现,引叶碧展深深感慨:“世间女子,当真是不能小瞧的。”
幽灼:“这话我爱听。”
新娘走了,留下了分别在他们手中的两只碗。
“叶碧展”饮了那半碗酒,酒烈得暖人心脾。另一人却没饮,手举着碗停留在跟前,神色掩不住黯然,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姑娘是祝我早日寻得良人啊。”他装糊涂,苍白苦涩的谎。“可惜,我喝不得酒。”
最委婉也是最伤人的拒绝。
“叶碧展”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伸出去想要倒掉碗中酒的动作。碗的倾斜与抖动让酒溢出几滴,坠到地上绽开。两手僵持在半空。
“一口,都不行么?”“叶碧展”阴沉着脸。
他不是怜香惜玉么?他不是胸怀仁义识大体么?
当着他的面把酒倒掉是什么意思!
那半碗酒让“叶碧展”气愤地夺去,自己喝了。
*
把人拽进屋,甩至跟前,质问的语气:“你故意的。”
“什么?”
“别装了。之前突然说要走,也是故意的吧?”气不打一处来,今日偏要说破不可,“我不该怀疑,你那么聪明,怎会看不出?”
目光如炬,胸口强烈地张伏,沉淀的心绪在身体里肆虐,像欲破笼而出的野兽,一触即发。
不只他不冷静,另一方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到哪。
“叶碧展”上前一步,天闭跟触电似的几乎是同时地后退一步,同时地脱口而出。
“大王。”一声叫止,“叶碧展”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还需,谨言慎行。”
“叶碧展”似是笑了一下,不管不顾地开了步子继续上前。天闭被逼退,一连几步,紧逼不放。在其要拥上来时,一肘抵上其胸脯,侧身将头偏去一边。
“莫再过来了。”
只停顿片刻,“叶碧展”抬手要抓,天闭赶忙在此之前将手缩回。抓了个空,自是不满足。两手相继转向人伸去,天闭侧身避开,再伸,再避开,第三次时发了狠,总算抓住。拽着其胳膊硬是将人按进怀里,下巴越过肩头,两臂缠得紧紧的。
“叶碧展”闭上眼睛,感受紧密接触在一起的两副胸膛因呼吸而彼此压迫与冲撞。
他们抱过不止一次,这是最特别的一次。
“你倒谨慎了,让我陪你演得好苦。”话音很近地响在两个人的耳边,“天闭,我忍得了么?”
心跳冲击全身,染红了皮肤,烫灼了气息。
他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相搏相融,愈发不可收拾。
天闭试图挣脱,但无果。
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只在下一刻——
“对不起。”天闭说。
话语竟是平静的,此时平静便显得冷淡了。
“什么意思?”“叶碧展”迟迟没等来解释,“三个字就想打发我,你什么意思?”
天闭只好一咬牙:“不瞒大王,臣……已有心爱女子。”
“叶碧展”目光一溃,如遭雷击。借着他下意识松力的空当,天闭把他推开了,但一只手被他反应过来后扣住,钳得生疼。
气息不稳地:“……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