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沉默,顾澜潇冷嗤一声,讥讽道:“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
“行了,顾医生务必要治好我家缘缘,我可不希望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后遗症,或者以后不能和我同床共枕。”
俞修情直接跳过了他刻意刁难的问题,而是转移到了最心爱的玩具身上。
他晦暗不明的瞳仁里隐约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狂,“毕竟把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听到这种荒唐至极的话,顾澜潇眸色骤暗,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只会发情的疯狗。”
但话音刚落,脖子猛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男人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阴恻恻道:“这么说顾医生也想体验和我睡同张床的滋味吗?”
顾澜潇呼吸有些困难,脸色苍白,却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勾唇笑道:
“俞少这是想……掐死我吗?”
“如果我想弄死你,有千百种方法,掐死这种低级手段,你还不配我动手。”
说完,俞修情便松了手上的力道,阴狠的目光转瞬间又变得温和,仿佛刚才那些杀意极重的话并非出自他之口。
他微微一笑,笑如恶魔,抬手轻轻整理了下顾澜潇领口的褶皱,说:
“不过我是不会对顾医生动手的,毕竟我家缘缘的身体还需要你调理呢。”
顾澜潇艰难喘息着,说不出话来,白皙的脖颈立刻浮现出几道清晰的指印。
这样的态度转变让他措不及防。
究竟自己这些年喜欢的,是一个优雅的绅士,还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迷茫了。
甚至在被男人掐着脖颈时害怕了。
对方还是他这些年认识的俞少爷吗?
俞修情习惯性转动着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唇角微弯,有趣道:“哦,对了,小遥回来了,有机会带你们认识认识。”
小遥……
顾澜潇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是舞台上那个万众瞩目的钢琴家,也是俞修情这些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他没有多难过,只是不甘心,没有苏淮遥优秀,也比不过沈缘那个傻子。
“我还有工作,失陪了。”
他低下头,从男人身边仓促离开。
俞修情是他的世界
沈缘整整在病床上打了三天吊针,人也是昏迷不醒,期间俞修情一次也没来看望,倒是顾澜潇来检查过几次。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沈缘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神智,身体却还是坐不起来。
他只要稍微挪动一下双腿,就会牵扯全身的骨头传来剧痛,疼得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