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夏继续道:“我手下一共三十六个护卫,这五年来一日都没歇着,他们被派去了各地查探各个有牵连之人,每个人至少要查三代,我手里有厚厚的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的全都是所查之人。”
沈晏攥紧了手,颤了声:“为什么?”
“因为……”木夏垂眼,“因为王爷想不通,如何也想不通,既想不通,便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爷说,他曾向一人许过诺,此生绝不疑他,所以,便不能平白冤了他。”
“为何这些事情我毫不知情?”春山冷着脸看着木夏。
木夏摸了摸鼻尖,没言语。
春山手中剑出鞘指向他:“说话。”
木夏伸出两指夹住剑尖:“有话好说,别动刀。”
见他顾左右而言其他,春山深深吸了一口气,挥剑砍了上去。
两人在院里打了起来,斜风细雨,刀光剑影,沈晏坐在门槛上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那年,四皇子尚未生病离世,他们一同在永延殿念书。
四皇子丢了玉佩,四皇子的伴读向来看沈晏不顺眼,便指证说是沈晏偷的。
毕竟是四皇子丢了东西,根本不用获得沈晏的同意,小太监们便将沈晏的书桌还有卧房仔仔细细搜了个遍。
没有搜到东西后,那伴读又说如此贵重的物品,沈晏肯定是藏在了身上,便是要搜身。
搜房间沈晏尚且能忍,搜身就过分了。
沈晏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萧彻,萧彻也看着他,却是一言未发。
沈晏那一刻怒火冲天,不是因为被搜身,而是因为萧彻竟连一句话都没帮着他说。
沈晏直接脱了外袍,只着里衣站在那里任他们搜查。
最后的结果便是什么也没搜到。
沈晏很生气,不想理萧彻。
萧彻竟搞不懂他为何生气:“我让老四同你道歉了,你为何还要生气?”
“那是道歉的事儿吗?”沈晏怒火直冲头顶,“你为何一句话也不说,你是不是也怀疑是我偷了玉佩?”
“我没有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