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
元寿走到沈晏身前挡着自家少爷,瞪着那人:“你疯了?你有毛病?”
春山面无表情:“王爷让我来杀了你。”
沈晏:“……”
木夏回到主院,卧房内已经燃起了烛火。
木夏进了去,便看到主子坐在炭火旁抱着手炉取暖。
只才入了秋而已,王爷的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寒了。
木夏走过去拨弄了一下炭火,小声道:“主子宽心,温玉已经找到了那京兆尹的孙子,正带着人往回赶,算路程,也就这几日了。”
萧彻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不悲不喜的,半晌后,却突然开口:“你说,他跪在雪地里时在想什么?”
木夏低头:“属下不知。”
“他这五年是如何活下来的,又去了何处?何以疯癫至此?”
木夏道:“属下会查清楚的。”
萧彻却突然笑了起来。
木夏悄悄抬头,便见他明明笑着,却是一脸的怆然,喃喃自语:“他若是合着那神医一起来诓骗我就好了,我就能杀了他了,不,我现在就想杀了他,我说要给他寻个与众不同的死法,可我现在不想等了,就想他死,死了一切就都了了。”
木夏看着那跳跃的火苗,手指不小心碰到后嘶了一声。
挺疼的。
萧彻呢喃:“春山已经去了,今晚就能把人头带回来了吧……”
画舫上春山用剑指着沈晏,元寿挡在沈晏身前,形式险峻,一触即发。
于是,沈晏转身下了船,还喊了元寿一声:“快来赶车。”
眼见着马车就这么走了,春山看了一眼夜色中的画舫,手里的剑都迷茫了。
杀手呀,他是杀手呀,竟有人不怕杀手。
马车哒哒哒的往广平侯府走。
沈晏靠在那里,拧着眉想事儿,想了半晌开口道:“春山。”
无人应声。
“春山……”沈晏又喊了一声。
依旧无人应声。
“春山呀……”
马车帘子被掀起,抱着包袱的春山寒着一张脸进了来。
沈晏指指坐垫:“坐。”
春山看着他:“我是来杀你的。”
“知道。”沈晏淡定点头,“杀之前先聊几句。”
“二皇子这些年与你家王爷关系如何?”沈晏问。
“二皇子?”春山坐下,先皱了下眉,后又想了想,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用炭笔记下来,于画舫上夜会二皇子。
沈晏见他在写字,探头看,被春山躲过去,写完后,春山抬头:“庆王这些年逢年过节会送节礼,前些年也会来看主子,但几次里主子也就见一次,后来庆王就不怎么来了,不过节礼还是没少过的。”
沈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