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头折腾了一圈,倒是没觉得有多疼,就是差点把孩子生在外头,有点丢人。宁知非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去看燕淮,含糊道:“没多久,差不多……从早上开始。”
燕淮弯身,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从背后抱紧了,说:“辛苦了。”
随后哑着嗓子说:“发动了还敢往外跑,真是好大的胆子。我今天差点要被你吓死。”
“我错了,侯爷。”宁知非转过身面对燕淮,从怀里掏出来南心雪给的解药,“侯爷快点吃了吧,要不是为了弄到这个,我绝对不会出门的。”
燕淮笑笑,知道即便南心雪没有解药,她如果要离开汴梁,宁知非也一定会去见。他也不是气宁知非去见南心雪,而是担心他再出什么意外。
“侯爷,快点吃呀。”
宁知非目光灼灼地盯着燕淮。
燕淮从瓶中倒出那枚药丸,咽了下去。
“可能会吐几天血,淤积的毒血吐出来,就没事了。长姐是这么说的。”
“别担心,早吐习惯了。”
“对了侯爷,之前答应过,要告诉你一些事。”
燕淮又把宁知非紧紧抱住,跟他说:“别说了,我都知道。不管你是谁,进了侯府,就是我的了,谁也别想抢走。”
宁知非红着脸保证道:“我不会走的,侯爷,哪儿也不去。”
生产花费了过多体力,宁知非很快就睡了过去,傍晚时忽然惊醒,习惯性地摸了摸肚子才想起来阿薇已经出生了,被乳母抱走清理,还没来得及看她,自己就睡着了。
宁知非立刻起身,想叫人,随即就看见燕双抱着孩子坐在床尾,燕淮似乎在廊下跟顾信泞说着什么话。
“爹爹,你醒了。”燕双小心翼翼抱着阿薇,看见宁知非醒了,想把妹妹放下,但连抱孩子都是乳母刚刚教的,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放下。
宁知非爬起身,到燕双身边,探头往襁褓里看了眼,燕双出生时他昏睡了好多天,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刚出生的小孩。
皮肤又红又皱,眼睛似乎都没睁开。宁知非甚至连伸手戳戳她的小脸都不敢。
“爹爹来抱抱吗?”燕双问。
宁知非不敢接,他也不会抱孩子。
燕双照乳母刚刚教自己的,依样画葫芦教给宁知非。
宁知非听完觉得很简单,伸手接过阿薇,结果小家伙突然就醒了,大哭起来。
屋里两个人立刻变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