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焱又往宁知非身上打量起来:“知非跟你这么多年,也不是个事,不如我给他指个婚,好歹能有个相互扶持的人。”
燕淮心说撺掇我不够,还想给我戴绿帽子,这下是真想把好好一个家给搅合散了。
宁知非笑着摆手:“陛下别拿属下打趣了,成亲这事儿属下是不敢想,平白拖累了别人。”
“哟,燕澈然这小子,管天管地的,还不让你成亲了?”
“谁说知非没……”
燕淮话说一半,宁知非赶紧给他打断了:“回陛下,属下没有成家的念头,现在这样已经知足了。”
韦焱看了宁知非一眼,心说这小侍卫能在侯府竟能直接打断燕淮说话,有点意思。
燕淮看着脸色如常,看起来倒是习惯的样子。
这人也真是奇怪,说他喜欢这个侍卫吧,看着也没有太在意,说不喜欢吧,该惯着的时候也惯着。
韦焱想,自己确实搞不明白这发小的心思。
还好不跟他过日子,不然光琢磨他一天天在想什么就够烦了。
谢天谢地父皇是让燕澈然给自己做心腹,不是让燕澈然给自己当老婆。
韦焱刚想打趣燕淮,程鹤远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说瑞王府来人送了帖子,过些天世子要回封地,在京郊设宴饯别,要是侯爷有空务必去一趟。
“世子不是刚回来没几个月,怎么这就要回去?”燕淮问。
程鹤远说不知,韦焱插话道:“这事我倒是知道。那小子是趁着我叔出远门,偷跑回的汴梁,这不是被发现了嘛,我叔勒令他半个月内必须赶回去,不然让我压人进宗人府管教了。”
“陛下觉得我该去吗?”燕淮问。
“去,怎么不去。你不方便,就派知非去,看看那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与简家勾结的人是瑞王,那事情可就真不好办了。
皇族,又手握兵权,若真有反心,将会是朝廷大患。
韦焱似乎看出了燕淮的担忧,打着哈哈说道:“没事,那是我亲小叔,我放心。”
燕淮倒不信韦焱真像表面这样轻描淡写,猜测他多半还是在瑞王府安插了眼线,查到了一些事,所以才能放心。
韦焱在侯府坐了半下午,离开前看了一眼站在燕淮身后的宁知非,又看了一眼站在燕淮另一侧的燕双,突然知道燕双长得像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