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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白榆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瞅着沈忧,敛眸一笑,加快了摩托车的码数。
沈忧被风吹得难受,捶打着司白榆的肩膀:“哥哥,慢些。”
司白榆闻言努力压制上扬的嘴角,放缓了摩托车的速度,微微回头瞥向沈忧环着自己腰部的手,眼里划过笑意,故作镇定地吩咐:“忧忧给夏止警官打个电话,问一下他目前在哪儿,离开医院没有。”
夏止……警官?沈忧头顶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
夏止和司白榆虽然算不上仇人,但也绝对不算特别友好的朋友,司白榆平时称呼夏止都不带任何前缀,今天竟然破天荒加了“警官”二字。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这么尊敬的称呼夏止。
疑惑归疑惑,司白榆吩咐的事还是得做。
沈忧听话的从司白榆衣袋中摸出手机,一只手努力抓住司白榆的衣角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指腹滑动屏幕,在通讯录找到夏止的名字,拨出电话。
“施舍?”沈千遏接过食物笑得恣意,“你几时施舍过我?这粥到底是施舍,还是交换呢?”
“……随你。”司白榆不想理沈千遏,敛目光坐回沈忧身边,将自己的晚餐递给他,“一份能吃饱吗?”
沈忧看着司白榆递过来的肉,歪了歪头指着自己问:“给我?”
“不然呢?”司白榆好笑地反问,“不给你给谁?难道给旁边那只笑得花枝乱颤、没有丝毫边界感,且根本不认识的骚狐狸?”
沈千遏被司白榆说得体无完肤,当即不乐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喂,有你这样为了哄自己小男朋友而损朋友的人吗!”
司白榆手揽住沈忧脖子,无所谓道:“你又不算朋友,而且这哪里是哄,这分明是实话实说。”
“好好好!”沈千遏气的语无伦次,“实话实话,好一个实话实话,我沈千遏以后再帮你,就不是一个蜈蚣精!”
“我的但愿你不是一个蜈蚣精。”司白榆说完还十分没礼貌的打了一个哈欠,将不在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沈忧自觉没有什么话语权,低头吭哧吭哧的吃吃自己的肉。
旁边的桥方无精打采,食欲更是一点也没有。他用筷子搅着饭盒里面的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牧黎那被完全腐蚀的脸,胃里猛的翻腾倒海,捂着嘴身体往旁边一转,开始止不住的干呕。
“沈千遏,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司白榆看热闹不嫌事大,可以是嬉皮笑脸的拱火。
沈千遏撇了撇嘴角,抱胸不屑地表示:“还说我笑的像个狐狸,我看你分明比我更像!”
一直偷听两人对话的沈忧抬头不高兴地反驳:“那也是漂亮狐狸,不像你,丑狐狸!”
“我是蜈蚣精!”沈千遏下意识地反驳,说完才意识到话中的不对劲,连忙将矛头指向司白榆,“死山羊,你怎么教你小男朋友的?”
“我怎么教他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司白榆表面生气,实则听得很开心。沈千遏每次说沈忧是他小男朋友,都给他一种爱情被世人接纳的错觉。
两人拌着嘴,桥方在旁边烦躁地捂住耳朵,如果不是看在司白榆的面子上,他早上去撕了沈千遏的嘴。
不……
桥方的眼神倏地狠戾。
他不会放过沈千遏,绝对不会!
他的大影帝是那么热爱舞台,但沈千遏这个该死的蜈蚣精却把牧黎的梦想生生打碎了。要是牧黎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放过沈千遏!
一定!
几人各怀鬼胎,手术室的灯不知不觉熄灭了。桥方眼睛一瞬间亮了,激动地起身,踉跄地跑向手术室。
主治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看着奔上来的桥方和沈忧,微微一笑恭喜道:“几位不用担心,手术很成功,不保守估计,容貌应该能恢复40%。”
“40%啊……”桥方听到这话心情五味杂陈,他明白医生已经尽力了,沈千遏喷射毒液的时候没有手下留情,牧黎的整张脸全部腐蚀烂了,这可怜的百分之四十指不定还是从某些部位移的皮肤。
不到几分钟,做完手术的牧黎就被一群人推了出来。
牧黎整张脸被纱布盖住,桥方心疼的看着桥方,恨不得躺在上面的是自己。他微微弯腰,伸手抚摸自己心爱的人。
他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无奈于时间有限,只能张开唇瓣轻喃几句,无奈看着对方身影消失。
沈忧离他们有些远,所以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他远远跟在他们后面,其中不忘收拾走自己吃完食物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