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拳头,难道真的只能送她去洗魂池投胎重生?可是,重生后,她就不再是莫言了,也不会再记得今生的种种了,那我,也就违背了我当初的承诺……
“我不信!师父你这么厉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忍不住眼眶一红,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小诺诺你……”老头一愣,除了她爸妈走的那次,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表现出这么过激的表情。
我红着眼,拉着他的袖子满脸无助的恳求“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不去激怒那个石精,她也不会中山鬼诅咒,莫言是我唯一的朋友,您救救她吧,只要能救她,让我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老头一脸怪异的看着我,喃喃着“这样的话,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师父你能救她?”听说有办法,我也没在意他那副奇怪的表情,只是一脸惊喜的说
老头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不是我能救,是你!”
“我?”我茫然的指着自己
老头指着我脖子的红绳“是你戴的玉牌。”
我从脖子连忙将玉牌和莫言送我的红绳都拿出来,这个玉牌是我十岁那年戴上的,师父说是传家宝,一直不让我摘下来,要不是上次血婴,都不知道这玉牌到底有什么用,这个东西能救莫言?
“这个?”我将玉牌摘下递过去
老头接过玉牌,瞥了眼我脖子上的红绳“你把脖子上的红绳也取下来给我。”
红绳是莫言送我的,她之前说不让摘的,老头看我一脸迟疑的样子,冷哼一声“还想不想救她了?”
一听他这样说,我直接将脖子的红绳取下来递过去,老头接过红绳,将栓着玉牌的黑绳解开扔在一旁,然后又去厨房找了个碗放在神台,一边点燃一炷香,一边从我腰间取过葫芦往里面倒了些酒,然后递给我一根针“中指血,三滴。”
我看了一下也明白他想要做什么,接过针将中指戳破滴了三滴血进碗里,老头手指指尖夹着一张红符,凭空点燃扔到碗里,符咒燃烬,看到整碗酒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像是一碗血,老头将红绳扔进碗里,一边虚画符印一边念咒,一炷香后,老头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的从碗里取出红绳系在玉牌上,递还给我“拿去给她戴上……”
我接过正准备往屋里走,老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徒儿,你可要想清楚了,保魂玉……可只能救一个人,给了她,你就没有了……”
好久没听过师父这么郑重的跟我说话了,看来玉牌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脚步一顿,低声说“谢谢您,师父,可我还是选择救她……”
不管保魂玉对我有什么用,今天我必须救莫言,走进屋里床边,拿着玉牌给她挂上,玉牌一接触到她体表的黑雾,突然光芒一闪,她身上的黑雾都被聚集,全部收缩到她的额头,最后消失不见,我将手放在她的头上,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发现确实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她身上的诅咒之力才一脸兴奋的转过头冲着老头说“师父,莫言她真的没事了!”
老头冷哼一声“那还用说,这可是镇魂玉,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诅咒都镇压不住……”这可是那位大人的宝贝……
“对了,这可是我们钟家的宝贝,不能丢失的,我只是暂借这丫头,以后要是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你记得收回来,还有,为了避免被什么邪魔歪道抢走这东西,我在那根开光的红绳上加了加强版的红符咒印,应该足够保护那小丫头很长时间了。”老头走过来一脸凝重的叮嘱我
“好……”我连忙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人救回来。
虽然有玉牌镇压住诅咒,但莫言被吸了精气,身体很虚弱,于是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等她醒了天都已经黑透了,本来有办法让她提前苏醒,那就是给她灌点黄酒,我一想灌酒的话,以这家伙的酒量就算醒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就算了……
望着外面漆黑的天,她又这么虚弱,腿还伤着,我也没好再送她回去,就把人留下来住了一个晚上,当然我也没忘了给她家里人打电话。
而且还是在她下午还昏迷着的时候我就已经打电话通知阿姨了,电话里阿姨很担忧的告诉我,莫言原来是因为和她爸爸吵架了才跑出来的,听她妈妈讲我才知道我又误会她了,她爸爸确实是打算带她和她妈妈离开,不过她不愿意,然后就跟她爸爸大吵了一架跑出来了,结果,看我却没有一点挽留她的意思,让她更是觉得心灰意冷,所以才会生气的跑掉。
晚上,我俩躺在床上,我躺在一侧,双眼无神的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这是我第一次和除了爸妈以外的人睡在一起,实在很不习惯,但是没办法,我和师父一起生活,住的地方也就两个房间两张床,我不和莫言睡,难道和师父一起睡?想想还是算了……
“诺诺……我爸说,明天就要带我和我妈离开了……”莫言沉默半晌突然说,她晚上清醒时,我已经给她解释了她为什么昏迷了,不过我只是说她被山精抓到吸了精气,我及时将山精打跑了,至于其他过程我并不想让她知道,她知道我一直跟着保护她,也就不再那么生气了。
“哦……那个,今天的事,对不起啊,我不是不挽留你,你……”
“好了,我知道!”她突然侧过身子抱着我,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我妈妈好,可是我真的不想走……你明白么?”
我身子有些僵硬,满脸不自然的说“没事,就算你去了大城市,以后还是有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