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素看着好一朵大白莲,心头冷笑,呵呵,原来她打的算盘在此。
蓝氏当即明白过来,跟赵玧成对视一眼,也放下了藤条,转身对秦淮素道:“素儿,你听到了吗?既然桑芙愿意为你求情,平妻的事你怎么看?”
赵玧成也缓了眼色,不再开口闭口叫秦淮素贱人,负手而立“素儿若真的知错能改,为夫也不既往不咎。”
看着这一家人,秦淮素痛得冷汗不停涔出,捏着拳头冷笑:“夫君,你可知六乾轩是什么地方?”
心底的情动
六乾轩是什么地方?
赵玧成当然知道,不但他知道,全京城甚至全国不少地方都听过六乾轩的大名。
万家世代为皇商,六乾轩由万家太祖一手创下的议商要地,更是太祖皇帝亲题的牌匾,据闻六乾轩还有先皇所赐的免死金牌,听说还是朝廷半个金库,这也是秦淮素敢横的原因。
呵,就算这样又如何!
赵玧成斜斜瞟了秦淮素一眼,哼笑。
“秦淮素,就算六乾轩是太祖皇帝御赐的皇商,说到底还是皇商,就算是官,还得看官阶呢。”
身上的痛感渐缓过劲,秦淮素总算神思清明两分,“没错,六乾轩的确只是皇商,但夫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女人抿了下发干起皮的唇瓣,声音有点沙哑。
“太祖皇帝给万家赐下牌匾之时,就颁下圣旨,万氏族人及其旁系,凡从政者不过问商事,从商者不问政事。夫君当天已握有将军府的兵权,就不得再过问六乾轩的事,否则违抗先皇命令。”
还有这么一个规定吗?
赵玧成脸色变了变,不自觉地抹了下脸。
照秦淮素说的,那她当天阻止自己进内,岂不是等于救他?
一时间,厅内静悄悄,赵家的人急了,对此却无计可施。此时纪桑芙走过来,取出帕子包住秦淮素受伤的手。
一边包扎,一边关怀道:“既然相公不可以,日后姐姐若不嫌弃,妹妹愿意每天陪姐姐到六乾轩帮忙打理,以为姐姐分忧。”
赵玧成眸光亮了瞬,心中感叹桑芙果真是他好妻子。
他咳了声,缓了脸色也跟着帮腔,“桑芙说得对,既然一家人,就让她去帮你。”
这对狗夫妻看得秦淮素头直犯晕,她稳住身子,强作镇定地摇头:“多谢纪姑娘好意,可惜六乾轩不是你们想进就可以进去的。”
一次给脸,两次哄,她秦淮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真当自己是什么宝吗?
赵玧成忍不住怒喝:“贱人,我看你今天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说完,他又要对秦淮素抽下去。
秦淮素慢条斯理地扯下纪桑芙包在她手上的帕子,冷眼迎上赵玧成。
“夫君,我劝你适可而止,你今早也知道素儿接了皇上寿辰的生意,要是我因此不能到宫里商议,皇上万一追究下来,夫君打算如何解释?”
一句话令赵玧成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