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不懂。刘英光无奈摆摆手:“称呼都改了——算了,我们继续说蟒蛇,得想办法把它引出来。”众人眼光大亮:“怎么引?用火吗?”“小区有明文规定,不允许放火,清明也不行。”刘英光不知不觉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他掏出纸笔飞快写了句什么,向躺在四仰八叉地上宛如尸体般的卡特招招手,“卡特,便秘好点没?帮我回家拿样东西。”卡特骂骂咧咧爬起来,叼住纸条,走了。梁墩墩知道卡特聪明,但还是被震惊了:“它好听话!”刘英光淡淡道:“它不白拿的,报酬一盒罐头。”卡特再回来时,身上帮了根长棍形,中间带孔的东西——一根笛子。来自七十年前的梁墩墩再怎么聪明,条件在那放着,能认识笛子就不错了。其他人不同。信息大爆炸时代,足不出户知天下奇闻异事。池子明一脸不可思议:“你会控蛇?”他看过部纪录片,叫印度的那个国家有种非常古老的职业,舞蛇人,用笛声驱动蛇跟着翩翩起舞。李妮妮眼里的星星快掉出来了:“刘英光,你懂的好多呀。”就连梁墩墩也不得不佩服,刘红军,真的有个好曾孙子。“我没试过,主要没机会接触蛇。”刘英光似乎习惯了被崇拜目光包围,坦白道,“但我有研究过舞蛇人吹的曲子,应该能吹的出来。”众人连连点头,催促他赶紧吹。刘英光闭目微微思索,下一刻,古怪的笛声响起。笛子属于中国的传统乐器,除了梁墩墩,他们或多或少从各个渠道听过,甭管什么曲子,大都是悠扬婉转的,比如名曲牧笛。但刘英光吹的舞蛇曲,是平的,偶尔起伏时,刺耳绵长。其中一个男生坚持不住了,他早上没去厕所,又舍不得回家,夹住腿请求梁墩墩:“墩墩,我可以借你家厕所吗?”得到允许,一溜烟跑进屋。一首催人尿下的曲子结束,洞口,毫无动静。梁墩墩想到个可能性:“会不会语言不通?”老师说过,动物也有语言的,这条蟒蛇长在自己国家,刘英光吹的印度曲子,没准听不懂什么意思。刘英光目露思索:“很有可能。”他可以保证,曲子绝对没吹错。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几个人围住洞口发呆,这时,某栋楼上的窗户打开,一名中年女人探出窗户大喊:“宝宝,回家吃饭了。”喊的正是那位去借厕所的男生。如此关键时刻,没人舍得离开,宝宝站起身,大喊:“我和刘英光在一起呢。”这话好像有某种魔力,中年妇女声音立刻柔下来:“哦哦,这样啊,哈哈哈,好,不用急着回来,多玩会,玩多久都行。”梁墩墩皱眉。她对此画面不陌生,大人喊回家吃饭,最好立刻乖乖回去,晚了会挨骂,怎么就变了呢?李妮妮看出她的疑惑,小声道:“这是刘英光的光环之一!”刘英光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整个小区只要有孩子的,没人不知道他,私下来不知道叮嘱过多少次,多和刘英光一起玩,仿佛这样就能变得一样聪明。有了英光光环,众人全都逃脱回家吃法魔咒。一直到梁星剑出来。梁墩墩大手一挥,热情道:“来我家里吃饭吧。”梁星剑:“”一二三四五六七,加上梁墩墩一共八个孩子。姑奶奶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吃什么?还好有外卖。最高兴的是李妮妮了,光明正大跑到梁星剑的卧室连连自拍,还扑倒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梁墩墩忍不住小声问:“你到底喜欢谁?”最早喜欢池子明,然后换成梁星剑,好像又非常喜欢刘英光。李妮妮毫不犹豫道:“当然都喜欢呀。”梁墩墩更迷惑了:“可是法律只能和一个人结婚。”“你太古董了,结婚?我才四岁半。”李妮妮举起四根半手指,“男朋友不一定是老公,喜欢又不等于结婚,懂吗?”不放心假装路过门口的梁星剑:“”现在的小姑娘,那么可怕吗?听着意思,他最多算个试验品,备胎都算不上。孩子间有很多自发形成不成文的规定,比如一些小秘密不能让大人知道。早餐送来,自觉凑到一块继续讨论蟒蛇,他们声音很小,时不时警惕看眼梁星剑。梁星剑也不感兴趣,《爸爸回来了》下周开录,节目组明天要上门拍摄先导片,他正看张济传来的流程表时,无意点开了物业群。一个晚归的业主正滔滔不绝诉说昨晚的离奇经历,他看到条床单从小区门口上空飘过,且拍到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