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小伙子,这学期第几次了,”海格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跑禁林比跑图书馆还勤快。”
“我也没办法。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永无止境的,玩笑和义务劳动。”他看起来没有丝毫悔过的意思,朝门里探望的时候发现了亚历克丝,朝她挥挥手,“嗨。”
“日安。”亚历克丝点点头,饲料鼠在布袋子里不安分地踹来踹去,大概是发现自己死期将至,力气还不小,她不得不用两只手一起控制住它。
“埃弗利,你刚出医疗翼难道就……”他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
“不,西里斯,她只是难得过来玩儿。”海格适时地解释道,“不像你,禁林的常客,麦格教授是不是都快被你气死了。”
“我明明是这一届最好的学生,她气什么?”西里斯骄傲道。
“和你比,亚历克丝省心多了。”
“额,我可能要先走了,鉴于你们……”亚历克丝并不习惯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她思索了一下措辞,几乎是故意地开口,“有一些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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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挑了一个格林格拉斯和高尔都不在寝室的时间,挥挥魔杖,把手帕变成玻璃杯,往里面倒了一些那个用途不明的红色魔药,虽然它在玻璃瓶里看上去颜色骇人,但是并无呛人的气味,饲料鼠嗅了嗅,把一点点淌在杯底的魔药舔干净。
几乎是一瞬间,它发出类似于指甲刮黑板的尖锐叫声,亚历克丝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的表皮,是滚烫的。
亚历克丝愣住了。
它用不了多久就四脚朝天地躺在她的书桌上,血液从饲料鼠毛绒绒的鼻尖渗了出来,毁掉了她垫在下面的羊皮纸,用力挣扎了不过一分钟就浑身抽搐着死去了。
这是毒药。如果一滴的量就足以让一只饲料鼠致死,她想,虽然不清楚人类的致死量具体是多少,但整整一瓶肯定足够了。
斯内普居然在熬制这个,马尔福还把这个东西给了罗齐尔和卢克伍德。她浑身发冷,把那瓶魔药塞进了柜子的最底层,又把那只死老鼠找了个稳妥的地方埋掉,回到寝室的时候,手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她也许该告诉其他人这件了不得的事。但谁才是可靠的大人?斯拉格霍恩教授首先被排除在外,他看上去并不太愿意管这种闲事;波特和布莱克固然能干又聪明,他们都还是学生,知道的并不会比她多太多。并且他们和斯内普的关系一贯很糟,肯定无法冷静地处理这件事,万一这件事被爆出来,只会引发更多不必要的骚乱。
邓布利多?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最伟大也是最睿智的校长。她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于此。她和校长没什么来往,见到过几次,也都是隔着长桌,粗浅地知道那是他们的校长,史上最厉害的白巫师之一。
她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了邓布利多,但是校长并不在,魔法部需要他去一次伦敦,亚历克丝十万火急,她知道这事情越拖越麻烦,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干脆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口截获了詹姆-波特,她记得他们都和邓布利多校长有联系。
“波特,如果我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校长——”
“是和传染病相关的事情吗?”詹姆-波特问。
“是,但是……”
西里斯-布莱克跟着詹姆-波特出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
就是因为不能告诉你们!冲波特和斯内普那针尖对麦芒的关系,指不定能惹出什么乱子来。
她皱了皱眉。“反正,告诉你们都不合适。”
西里斯-布莱克想了想:“但他现在不在,埃弗利,如果是很重要的事……”
“我对此非常坚持。”
他加强了语气:“我们可以处理好这件事,在邓布利多不在的时候。”
亚历克丝固执地摇摇头。“只能让校长知道,我需要见他。”
“你不信任我们,不是么。”西里斯-布莱克双手抱肘,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他真的能成熟一些——算了她不做指望。亚历克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别固执了,布莱克。”
西里斯-布莱克的表情像是被针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