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怔住。
她整个人被程溯单手拥在怀里,清晰地感知他的气息,呼吸,感知他怀里的体温,他的一切。
温暖又炙热,灼烧着青涩懵懂的自己。
“你,你是不是喝醉了。”路知宜不知所措,心跳却汹涌鼓动。
程溯根本没有喝酒。
他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除了抱住路知宜,真切地感受她还在自己身边之外,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这一刻的心情。
慢慢冷静下来,程溯强迫自己收回冲动,松开怀里的人:“对不起,吓到你没有。”
路知宜脸烫得厉害,没敢看他,摇了摇头。
顿了几秒,把温在口袋里的一盒牛奶递给程溯:“要不喝点这个解酒。”
“不用。”程溯推回去,指着学校方向,“进去吧。”
路知宜抿了抿唇,总觉得程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猜想或许是昨晚秦霄南对他说了很伤人的话,便也没有追问下去,免得再次伤害。
走前,她还是把牛奶塞给了程溯。
程溯坐在车里,看着路知宜走远的背影许久都未动,直到手机突然一声响,抽回他的思绪。
他低头打开信息。
是路知宜发来的,他们昨天玩滑翔伞拍的那张合影。
她只是发了这样一张照片,什么都没说。
但程溯明白她的用意。
他们之间不需要说很多,只是一点暗示便能懂对方的意思。
程溯看着照片,唇角轻扯出弧度,忽地便又觉得天光大亮,周遭的一切都重新鲜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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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南闹的这一出不得不让路知宜正视了和路弘之间的沟通,原本想趁着五月的最后一次月假回一趟家里跟路弘好好谈一谈,谁知江映月不知怎么动到了胎气,说是差点流产,送去了医院紧急保胎。
全家人都在医院围着她转,电话里,路弘听上去已然焦头烂额。
路知宜不想去医院,不想去看江映月,更不想又跟上次一样碰到秦家人。
这事儿只能暂时又放下,但路知宜也不着急,就像程溯说的,路是自己的,谁也不能帮他做主。
于是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假,路知宜竟然只能窝在家里剪剪花,看看书。
中午的时候余桐打来电话,问她下午要不要一起去城郊的枫宁寺玩。
“我听同学说枫宁寺的菩萨特别灵,虽然我对自己的高考也没抱什么期待,但试一试也不差事儿对吧。”
路知宜听懂了,“你是要我陪你去拜菩萨?”
余桐嘿嘿笑:“方便给菩萨举例嘛,许愿的时候指着你,就说能考到你一半的分就行!”
路知宜看了眼窗外的天气,五月底的安宁已经进入初夏时节,好在今天还不算太热,有风。
反正在家没什么事,自己也很多年没去过枫宁寺了,陪余桐去一趟也不是不行。
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路知宜换了套轻便的夏装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