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瓶酸奶准备上楼时,门口传来一道?刹车声?。这个点才回家的人,不?是梁安成?就是梁恪言了。柳絮宁眼睛一转,突然改变了念头,站在楼梯口,身靠白墙。站了没几秒她又觉得自己这样看着一定挺傻的,守株待兔的味道?太?明显。
柳絮宁回到冰箱前,把酸奶放回去,注意?力集中在小花园的脚步声?间。
那脚步越来越近,走的又沉又乱。柳絮宁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够熟悉梁恪言的了,这脚步一听就是他的,没准还喝了点酒,不?然不?会走的那么慢。
她适时地再一次开了冰箱。
脚步在门口停下,伴着开门的声?音,屋内漫进来一股淡淡的酒味和初春夜晚的冷意?。
柳絮宁裸露的小臂上忽被冷得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她再自然不?过地回头,恰好接到梁恪言随意?投来的那一眼,不?痛不?痒,不?带半分情绪,仿若看一个陌生物件般渗出那点若有若无?的高傲。
柳絮宁被这长久未曾见过的高傲眼神一怔。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她试探
男人真是一个难搞的生物。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柳絮宁回学校。
一开寝室门,她?就被胡盼盼炸了一般的造型惊在原地。看见她来,胡盼盼嘴一瘪,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委屈到不行。
“你……这是……羊毛卷?”柳絮宁迟疑。
这一声疑问霎时间戳中胡盼盼的?伤心事,她?崩溃大喊:“我在我们学校那个狗日的?理发?店烫的?,花了我688呢,结果烫出来这么个东西。”
柳絮宁放下包:“怎么突然想着去烫头了?”
许婷在一旁默默插嘴:“过几天不是要去她?那个富婆朋友的?局吗?她?美其名曰自我投资。”
柳絮宁悟了。不过看?这炸穿眼球的?架势,显然是投资失败了。
“烫成这种鬼样子能退吧。”
柳絮宁这话无意之?中又往胡盼盼心上?插了一刀,她?捂着胸口?,涕泗横流:“办卡的?时候说可以退,可是烫都烫完了,还?怎么退。虽然很丑,可是那个理发?师也的?的?确确忙了好几个小时,而且我也真的?用了他们家?的?药水。”
许婷却不同意:“我跟她?说一下午了,她?就不听。”
柳絮宁甩下背包,包里有好几本厚重的?书?,在桌上?砸出沉闷声响,胡盼盼被吓了一跳,心说她?怎么火气比自己还?要大。
可还?没发?问,手腕便被柳絮宁强硬地拉住。
胡盼盼哎哎哎了好几声:“干嘛去啊?”
“讨债。”
胡盼盼:“等我戴个帽子啊姐!”
两个小时后,青城表白墙突发?数条内容,配图繁多,但万变不离其宗地来自不同角度的?青城大学莲花苑二楼s88理发?店内场景。
女生长发?随意地绕成了丸子头,脸颊边还?有几缕碎发?掉落,跟着她?说话时的?气息一扬一落。她?眉眼锋利,手指比划时像柄出鞘的?剑,语气轻描淡写又字字致命,戳对方痛处时真是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