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打手般的人把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男人拎了过来扔到地上,那人被捆的像个粽子,鼻青脸肿的一看就被打得不轻。他看见宋骄惊呼了一声,蠕动着向宋骄爬去:“宋先生,您救救我,您要救救我。”宋骄见他也惊异得很:“小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宋骄抬头看向杜博衍,脸色却如获大赦般好了许多,他重新变得气定神闲起来:“杜总,这里是有什么误会吧,徐成就是一个普通记者,之前采访过我几次,您不会因为这,就动了私刑?”宋骄抓回我的手,如同向杜博衍示威一样:“您不要以为杜氏势力大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会联系我的律师,和您正式走法律程序。”徐成却惨呼:“宋先生,您救救我,我不是有意的。”他以头抢地,像是在给宋骄磕头一样。宋骄皱眉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杜总逼你什么了?什么不是有意的?”他气愤地和杜博衍理论:“杜总,我相信现在是法制社会,请您不要做一些失了身份的事。”杜博衍冷笑一声,踩在徐成身上把他像王八一样翻了个身:“你说啊,我看雇你的人还什么都不认呢。”徐成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开了口:“是宋先生向、向我爆料,爆料说盛家的半山别墅是残次品,他和我说这里安保也特别不好,让我放心拍。我就去蹲点我真的就,就点了支烟。”徐成仿佛要哭出声来:“突然有另一个人过来,说他是谁让俊哥派过来的人,让我快滚蛋我以为他也是记者,要和我抢新闻,就和他起了争执火星不知道点到了哪里,这房子用材真的不行,一下子就烧了一大片”徐成继续向我们这边蹭动着:“我很害怕,那个人也立刻就跑了,我、我也怕引火烧身,就也跑到老家想避一避,后来才知道烧死了人宋先生,您救救我,您也、也是有责任的啊!”65这人的话和之前我获得的一些信息如同串起来形成一个可怕的联想,我全身的血液仿若褪去,步伐都变得不稳起来。我死盯着地上的人,希望能从这人眼里看出一点说谎的迹象:“是宋骄爆料半山别墅是残次品?”徐成迟疑了一下,随后特别坚定地点了点头:“是宋先生向我爆料的。”宋骄忙去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我,他的脸也瞬间没了血色,低声念叨了好几句不可能,又来安慰我:“安黎,你先冷静一下。”他干笑地看着地上的徐成:“徐记者,我什么时候找过你爆料呢?你不能这样拿我作挡箭牌吧?是不是杜总逼供你?你好好想一想,那几天我接触过你吗?”“你到现在还在耍什么奸计?”杜博衍狠狠地呸了一声:“当然不会是你亲自接触的。”他亲自把徐成揪了起来:“你好好给宋总经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杜博衍,请你不要用暴力逼迫徐成!”宋骄向杜博衍怒吼,威慑力却不像以前那么大,他平时总是四两拨千斤的,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这样色厉内荏,他回头看向我:“小黎,你是知道我的,昨天我们我是不会想要害你的,徐记者受到了胁迫,你应该看的出来。”徐成情绪激动地大喊大叫:“宋先生,你不能不管!是的,您没有主动出面找我,是南临先生向我爆料的,可我临走时发现您的秘书佟女士竟也在场,我偷听她和南先生的交谈许久,得知是您的授意,我才放心的去拍。谁不知道佟女士是您的心腹呢?她如今从普通生活秘书的职位高升,您敢说不是您给的佣金?”杜博衍坐回到他的位置,托着腮看热闹般在一旁有些挑衅地看着我,仿佛让嘲讽我身边没有任何真心之人。日头升高,阳光穿过破旧仓库的缝隙暖暖地罩在我的周围,我却身上冷得不行。“耳听为虚!”宋骄攥了攥拳头,认真地看着徐成的眼睛:“你是做新闻的,这种听墙角的话可以作为事实报道吗?而且,”他着重了语音:“你怎么直接咬定火是因你而起?你哪里来的这个证据呢?”他苍白着脸死死拽着我,弄得我有点疼。杜博衍捏捏鼻梁:“宋骄,你刚进来的慌乱就是因为你收买的程州联系不上了,等发现我带来的是徐成你才敢继续开始装作一无所知。程州我确实也没找到,但想问这是不是事实很简单,问问另外一个俊哥派的人不就清楚了?”他有些愤恨地念叨:“刘俊,我一开始就不该容他。”可他又思索了一下,突然故作恍然大悟看向我,有些恶意地开口:“刘俊,我记得他是向路昭华投诚了吧?”杜博衍总是想逼我去认清一些事实,他总是对我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