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嗤笑一声:“朋友?”,他看向我的眼神极其鄙夷,仿如化作实质的利刃:“你用着盛安黎朋友的名头,拿着和他相似的脸,倒是给自己卖了一个好价钱。”我已经对安远出乎我意料的口才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反省了一下,现在我呈现给众人的确实是这么一个小婊砸形象,只能给我和路昭华找点面子:“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想来我的真爱宣言给了他们不少冲击,没等让他们再消化一下,吴川却惊异地开口:“你们相爱你还要我给你推荐外活?”好吧忘了这茬了,我怎么刚才就没来的及和他解释一下,现在再说怎么都像欲盖弥彰。“你就是这么骗路昭华的?”我的安远看我的眼神更加轻视:“也是,那个人现在就是个疯子,他把你当作盛安黎,你只要说你爱他,你就要什么有什么了。”安远,你现在形容的路昭华不像个疯子,更像个傻子。要不是我和他天天见面,我都要被你骗过去。我其实很不满他现在满口我大名,叫声哥哥就那么难吗?我就知道吴川这条路行不通,饭也没什么好蹭的了,多坐一秒都是徒增尴尬,我谎称自己有事,便要起身离开。哪知安远竟又丢下他的员工跟了过来,我不想理他,走的更快了些,却被一把揪住,按在了种满了高木的阴暗角落里。他伸手握住了我的脖子,我本就喉咙不舒服,安远虽没有用力,却让我很难受。他的眼神仿佛要杀了我一样,使我不禁想起他和宋骄的那段对话,这让我既生气又委屈。我抬手就去掐这个二五仔的手背,他眨了眨眼,竟乖乖地松开了手。“你需要多少钱?”他放低了声音,比我印象中的声线磁性不少:“你可不可以离开路昭华。”不行啊安远,现在的设定是我俩相爱,我不能崩我的痴情人设,之后分手也得路昭华提。我只能做作地捂住耳朵,一脸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我不需要钱,我爱他。”他的表情瞬间崩坏不少,瞪着眼睛仿佛要打我一顿,他磨了磨牙:“你顶着他的脸去上路昭华的床,哄骗路昭华那个混蛋喊着他的名字侮辱他,然后从中获取利益,对得起盛、盛安黎吗?”先不说我俩也没上床,但这也谈不上侮辱,我的安远未免想的太多,但我终于从他嘴里听出点对我的好来,还是欣慰不少,没忍住伸出手来抱了抱他。他呼吸一滞,全身僵了一下,猛地把我推了出去。我的后背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硌得生疼,他面红耳赤地开口,整个人语言系统又开始混乱:“你,你就是这么用这张脸勾引路昭华的吗?”他愤恨地看着我:“你先找上我,发现我没上当,就又去找上别人,现在更是贪婪的很,要打着他的旗号去去”安远半天开不了口,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他撂下了一句“你等着遭报应吧。”就快步离开了。我不知道怎么就把他给得罪了,但总觉得自己接下来日子不会过的很顺,还是回去和路昭华交代一下,趁早跑路算了。20路昭华果然回来的很早,他拨开站在门口刚帮他拿拖鞋的佣人,先向屋内环顾了一圈,见正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侧过脸看他,扯出一个有点傻兮兮的笑容便向我走来。他紧贴着我坐到我的身边,伸出手勾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怀里轻轻一拉,让我倚在他身上。我们相认后他的肢体动作总是这么多,我甚至快要习惯了。但我又不是不会好好坐着,这个姿势我还怪难受的。我把他推开,向边上靠了靠。他则又凑了过来,却不动手了,只轻轻地靠着我,贴着我的耳朵说话:“今天都去了哪里?”,他呼出的热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让我不禁又向后躲了躲。其实有点不礼貌,但他还是笑眯眯地注视着我,就是有点渗人。我只能把话题向别处扯:“你猜我今天碰见谁啦?”他顺手从桌上取了一颗草莓塞到我嘴里,但还是极其捧场地问了问:“谁?”我咀嚼了半天,按住了他要往我嘴里递第二颗的手:“我小弟,小时候你见过的。”,他突然哑着嗓子把手向我身下摸去:“现在我也可以见一见。”???其实我和他以前坦诚相对的时间还真不少,但这还是我俩再见面以来第一次开黄腔。我一把拍开他的手:“说正经的,我最小的那个弟弟,盛安远,你知道的。”他好像不想提起安远,兴趣缺缺地嗯了一声:“知道,那个从你家分出来的小公司的董事长,还没正式毕业,现在和严氏关系不错。”他顿了顿,把额头顶在我肩头:“我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