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膏是跟遮瑕放在一起的,口红是跟液体眼影放一堆的,诸如此类的就不说了。
似乎冥冥中给她使绊子,沈恩慈紧赶慢赶省了好多步骤也没能在七点钟画完,还有几分钟,她想起来打电话给陆亘让他晚点过来。
反正就住隔壁,改时间方便。
谁知陆亘说他已经在楼下了。
“不用着急,多久我都等你。”
他语气郑重,并不催她。
沈恩慈说了句我尽快后继续手上的动
作,涂好口红七点十分。
她随手从玻璃柜中取出一只黑色手包,是陈泊宁上次出差带回来的。
想换一只呢又想起这柜子里的包,哪个不是刷陈泊宁卡买的?
遂放弃了换包的想法。
沈恩慈心中怅然,就算不谈心中天平方向,她也舍不得松开陈泊宁这根高枝儿。
她已经习惯这种骄奢淫逸的生活。
金钱真是太容易磨灭人的意志。
沈恩慈眼神有几分坚定,她愿意一个人来承担这份磨难。
临出发前她像巨龙一样巡视自己亮晶晶的领地,而后套上一只银色绑带高跟鞋。
出去忘记自己在和陈泊宁吵架,批评他:“你该做做功课了,看你把我那些化妆品放得到处都是。()”
我找都找不到。?()_[(()”
陈泊宁没说话,他站在阳台往下看。
沈恩慈沿他的视线看去,竟然和陆亘对上视线。
好…
好荒诞的画面。
这两人是隔空对视了有多久?
沈恩慈突然觉得这两个男的都有点神经。
后来者审视“现任”。
“现任”不介意后来者。
微妙的对峙,双方都不显山露水。
沈恩慈的无名气又从心底涌起,她快步下楼,头也不回地上了陆亘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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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层花园餐厅,陆亘包场,只为和她吃顿晚饭。
他搬来一座小型花园,以弗洛伊德为主花体,设计布置了许多其他花种。
纷繁绮丽,争奇斗艳。
花香浓郁,各有千秋,可揉在一起后却难分主次,闷得人头疼。
沈恩慈很难不想起陈泊宁为她开满的全城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