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的则一脸茫然。
他们居然输了……输给这种人都凑不齐的杂牌球队……
白队前锋气炸了,冲着云暇大声喊:“你不过是最后走了狗屎运,进了三分球罢了!”
云暇慢慢走到他面前,声音明明很轻,一字一句却像重锤砸着他的心。
“我有没有说,比起内线,我其实更喜欢站三分线外的感觉?”云暇漫不经心地说,“不是你们逼得我只能在最后时间投三分,而是我选择在最后时间投三分,明白吗?”
体育馆外的惊雷声好像落在耳边。
这个卷毛是故意的……从理论(6)
前锋气极怒极!一拳想到打到云暇脸上,却在挥出拳头的中途就被云暇紧紧抓住。
云暇抓住他的手腕,神色平静:“你想禁赛?”
“你……你……你羞辱我,你故意搞这一出羞辱我,有本事你就直接赢啊!为什么要这样!”
“还不明白吗?”云暇声音平静,温度却像降低到零度以下,“你弄脏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他的目光缱绻地落在手腕上的已被染脏的蓝白手环上。
这是洛天水送给他的。
“所以,这是你应该的。”
……
洛天水听完了这个故事,他望着云暇委屈到眼红的表情,不由微微疑惑:“……这不是你大获全胜吗?你到底……”
你到底在委屈个什么劲呢。
“我完没说还呢,哥哥……”云暇愈加委屈。
“好吧,那你继续。”
比赛结束后,红队的几个人要庆功,云暇摇了摇头。
雨越下越大了,他得回家了。
他甚至拒绝了几个专门做中学篮球赛报道的体育记者的采访。
谁有那闲工夫?
云暇打了个大哈欠。
他累了。
云暇很少这样精神抖索去做什么,因为根本就无所谓吧。
谁赢了,谁输了,有什么意义。
他一点也不在乎,但也不希望自己表现的太过特殊。
反正功课什么的,考前随便复习一下就能考得很好。
运动什么的,只需要知道规则,他就能打得很好。
云暇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一天好像也是这样的暴雨天,他用尽全力打开门,在煤炭的刺鼻味道中走进暴雨的泥泞之上。
一步踏下,满脚的泥,挣扎拔出脚,再一步踏过去。
就这样走了一天一夜,终于走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