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躲闪着,他又横着去踹我的胸前。我躲闪不及,裨将当时就大吼,
“他耍阴招!
这一下实属不轻,直将我的胸口猛砸出一口鲜血。
我咽下口中鲜血,趁他再次偷袭之际猛踹他下面,双手趁他疼痛之际直戳他双目,一时间,双方阻拦,混乱不堪。
他痛得大叫,我却爽朗大笑:
“耍阴的,我比你早两千年!”
战争一触即,还不等我们草盾完善,南蛮的牙子们便已经迅攻了上来,直逼营地。
我带着裨将躲闪至营帐后,她几乎是最怕死的,却将草盾挡在了我的身前。
箭矢擦着我的脖颈飞过,顿时血涌如注。将军带着主力早已撤退,只留下我们几个老弱病残苟延残喘。
我用布条死死地捆在大臂,准备带着裨将离开,裨将却死死盯着面前的营帐。
两个南蛮人将我们营内的一个女兵拖入了营帐,死亡和救人在脑袋里交织,我正要起身上前,却被裨将死死地拉回原地,她低吼着:
“走!”
当我们终于追上大部队的时候,那名女兵也衣衫不整地跟在了我们身后。
一时间,营内大乱。
裨将冷冷地看着面前求饶哭泣的女人,面不改色地递出一把冷剑。
我想上前阻拦,却被营内的女兵们死死拦在了位置上,她们对着我摇头,心里紧绷的弦突然断开,我突然大哭,冲所有人大喊。
“她明明已经活下来了,为什么?为什么?”
裨将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重,脑袋嗡嗡地反应不过来。
那衣衫不整的女人对我感激一笑,转而迅拿起剑狠狠刺向自己的身体。
血流一地。
裨将蹲下来,轻轻擦过那女人染血的面庞,声音阴沉得如同一团浓墨。
“记,夏家儿夏友枝,军功赫赫,壮烈牺牲。”
那夜,我和裨将都无睡意。
“她会不会恨我?”
“可她没办法活。”
副将的几个手下扔过来几块烂布条,直接摔在了我们营地门口。
那布条上染着鲜血,被人当作什么污秽之物嫌恶地扔了出来。
我自觉可笑,女人身下之血是污秽,男人受伤之血却是勋章。
没成想对面副将冷着脸,让身旁两个手下压了我。
“本将现你女扮男装,欺瞒将军,依军令可看,该杀!”
一时间,营内大乱。
我冷静地看着所谓副将,只是问着:
“何以见得?”
他伸手指着地上的布条,脸上是满满的嫌弃,甚至不愿多看一眼。
“这布条就是最好的证据!这明明是女人所用之物,怎么会在你床边出现!”
我看着周围人的目光,不少女将已经变了脸色。
“前几日,我的左臂被贼人所伤,因而拿了这布条绑了,怎么污蔑我是欺瞒之罪?”
我从容不迫地开口,向众人展示肩膀的伤痕,那副将一时语塞,只见人群中一小眼睛的猥琐男子瞟了我一眼,对着副将耳语。
副将顿时又有了底气,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