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涂祐瑄边将锅子放到水龙头下装水边叨念着,但海鸣还是不为所动的杵在那儿。
用锅子盛了七分满的水,不待她开口支使,海鸣就已经自动自发的上前将它给提到瓦斯炉上给放好,然后又重新倚回冰箱门上。
坦白说,有人“服待、使唤”的感觉挺不赖的,可是,若被人当成什么观赏物直盯着瞧,那感觉说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将玉米给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她又想将他赶出去了。
“你先将蛋糕给拿出去嘛,反正你……你要干什么?”看见突然伸到手边的那只大手,涂祐瑄吓了一跳。
“两个人一起动手比较快。”凑过身,海鸣跟她并站在水槽前面,手也拿起一条玉米冲洗着。
“可是……”
“快点,再这么慢吞吞的,等你洗好下锅,天都亮了。”海鸣的口气显得有些粗率。
这女人还真是个少根筋的二愣子,在车上时,她不是嫌自己没有追求她吗?这会儿他很听话的试图跟她培养感情了,甚至于还陪她洗手做羹汤,她却又一副巴不得他快点儿滚蛋的猴急样。
闻言一窒,涂祐瑄也不再对他多费言了,反正她已经多少能够了解这家伙的个性,顽固得就像头驴子似的,再多言也只是浪费口水而已。
不过,两个人四只手的确使玉米下锅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三分钟不到,十几条晶圆剔净的紫玉米已经下锅。在水龙头下冲了下水,涂祐瑄随手在空中甩了几下,将水珠给甩掉。
海鸣低叹一声,顺手就抽了张面纸,将她的手给拉过来,“也不知道随时保持手部皮肤干爽,这样子很容易皮肤粗糙的,你不知道吗?”
挫败的望着他像鸡妈妈似的唠叨着,涂祐瑄乖乖的任由他用面纸抹去她手上的水珠。
反正,没让这头驴子如偿所愿,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唠叨到她耳朵都长了茧还不放过她。
石樵鹰在外头等得不耐烦,冲进来催蛋糕吃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拜托你们好不好?要亲亲我我也要选个好时辰嘛!我们都在外头等得饿死了,你们还没有意思结束?”
两双凌厉的白眼射向他。
“你跑进来凑什么热闹?”
“你在瞎说些什么鬼话?”
摸了摸鼻子,石樵鹰很识趣的,既不去望这个,也不去瞧那个,只是飞快的打开冰箱的门,捧出那个他念念不忘的粟子蛋糕。
“你们就当我没有进来过,ok?”翘起屁股,他快步的冲回客厅去。
“还当他没进来过呢,什么情趣都被他打断了。”海鸣不满的瞧了眼转过身去检查炉火的涂祐瑄,“你别忙了,我待会儿再进来看就是了。”
“你知道这玉米要煮多久?”她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我没那么呆。”他一把攫住她的手就往客厅走,“走吧,在东势那么早就吃晚餐,你八成也饿了。”
“我……还好啦!”老天,这种被人严重关怀的感觉虽然有些烦,但还是有股子甜滋滋的晕然,“你呢?你一定也饿了。”她决定投桃报李的也“稍微”关心他一下。
“我又不像你那么会吃。”
闻言,涂祐瑄二话不说的甩开他的手,闷头就越过他迳自走进客厅。
这家伙说的是什么话?他的意思是,她像猪?哼,她早该知道不可能自一头既顽固又粗率的驴子口中听到什么好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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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连泛出唇际的口水都没空去擦拭,石樵鹰东扯西扯的,三、两下就扯开了保丽龙盒盖外头绑着的红绳子。
“先说了,待会儿我有先刮掉三分之一面积奶油的特权哟,谁都不能跟我抢,否则,我会……这……这是粟子蛋糕?”仿如一块陨石砸在他脑袋上,石樵鹰两眼发直的瞧着掀开盖子的蛋糕,目瞪口呆的样子挺“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