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南市中心医院。钱商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但他不敢生气,还得耐心地继续打电话。这事儿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一个小时过去了。钱商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直到手机电量几乎耗尽,白少君才带着醉意按下接听键。“喂,谁呀?”白少君冷冰冰地问。此刻的钱商哪还有什么脾气,赔着笑脸说:“是我,是我,白老弟,我是钱商!”“哎呀,钱老板,您还记得我的号码啊?真是稀罕!”白少君笑眯眯地回应。钱商苦笑道:“白老弟别开玩笑了,就算忘了我自己姓啥,我也忘不了你的号码!”白少君正喝得兴起,闻言笑道:“哈哈,钱老板这话听着舒服,行了,下次我请你喝酒!”说完,他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在一边,心情大好。刚才那些话里话外,他岂能听不出钱商的卑躬屈膝和哀求?他就是故意晾着钱商的。妈的。你过了河拆桥,我白少君就不能炫耀一下吗?尽管心里不痛快,钱商还是耐着性子再次拨通电话。这次他没客套,直接进入主题:“白少,我今天打电话来是有求于你!”“求你让林先生看在医生袍的份上,救人一命,功德无量,恳求他出手救救我!”还好是在电话里,否则钱商可能都要忍不住给白少君下跪磕头。开玩笑,现在他的生死可掌握在别人手中。白少君沉默不语。钱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赶紧说:“项目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只需签字即可立即生效,而且,项目工程款我从八亿提高到了十亿!”白少君依然沉默。说实话,这对他是好消息。不过,仅仅增加两亿工程款还不足以弥补钱商之前过河拆桥的过错。钱商也意识到这一点,两人短暂的沉默后。她终于再次主动开口:“白少爷,只要能让林先生来为我治疗,我愿意把西江别院赠予你!”这个西江别院,白少君是知道的。那里全是别墅,随便一栋的价值都不会低于两千万。对商人来说,这次过河拆桥,代价可谓沉重。白少君估算了一下,包括工程和别墅,商人至少多付了将近五千万。这已经相当不错了。白少君最初的心理预期,也就是让商人出血大约五千万左右。现在目标达成,他刚要张口答应。突然,一旁的林向北放下餐具,平静地说:“拒绝他,想让我救治,只有一个条件。”白少君一愣,几乎本能地问:“唐少,什么……条件?”林向北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淡然说道:“让商人无条件捐赠个人财产的一半,设立山区儿童援助基金。整个计划,由你白少君亲自监督执行。如果同意,我就去治疗;如果不答应,我甚至可以免费赠送他一个骨灰盒!”林向北的声音冷硬而坚定。因为白少君和商人的通话是免提,所以林向北的话轻易传入了商人的耳中。商人瞬间愣住了。一半的财产?还要捐给山区儿童援助基金?如果是平时,他早就破口大骂了。但现在,他不敢!即使内心千般不愿,也不敢在口中说半个“不”字。白少君愣了一会,才理解了林向北的意思。他也连忙对着电话说:“钱老板,唐少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如果能做到,再联系;做不到,那就祝你人生最后一程安好!”淡淡的声音传出,商人的脸色变幻不定。眼看白少君就要挂断电话了。商人才像被抽干了力气,重重地对着电话说:“好,我答应!”毕竟,金钱再重要,也比不上性命。就在白少君带林向北去医院的路上。另一边,青南市某别墅里,依旧灯火通明。大厅内,邰园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祁怀山站在旁边,低头不语。坐在主位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大约四十多岁,身穿唐装,手中拿着一杯茶。靠近嘴边时,轻轻吹散茶面上的泡沫和热气,然后慢慢品了一口。过了一会儿,中年男子才开口说:“园洲,听说你把钱家的项目搞砸了?”他的声音极其平静,仿佛失去的不是价值八亿的项目,而是八棵大白菜。邰园洲脸色阴沉,低头回答:“那个项目本来已经在我手里了,合同都准备好了,但千算万算,没想到姓钱的居然得了绝症。连邓济民这样的老前辈都无能为力,结果白少君请来的医生却找出了病因,还说能治好他!”“这样一来,钱老板肯定不会再和我们合作了!”他惋惜地说。中年男子摇头道:“没关系,项目还没正式开始吧?只要没开始,就有转机!”“转机?”邰园洲眼睛一亮,看向父亲,随即又黯淡下来。“钱老板对我恨之入骨,还能有什么翻盘的机会呢?”中年人抿了口茶,慢慢放下茶杯,目光转向邰园洲。“三天后,京都有邰家人会来……”“园洲,这个机会你必须抓住,把握得好,不只是那八亿的项目能轻松拿回来,甚至那个钱老板,你也能轻松吞并,让他成为我们邰家的附庸家族!”听到这里,邰园洲脸上涌起浓厚的兴奋。他看着父亲,迅速问道:“父亲,这次来的,是……那位吗?”“如果是那位,白家也好,钱老板也罢,都只是粪土,一根手指就能轻易解决,到时候就轻松多了!”在邰园洲充满期待的目光中,中年人点头确认。“没错,他要来了。”:()医道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