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登带着大家来到关押北奉军的地方,几个守卫急忙迎了上来,其中一个问白立登:“动手吗?”白立登说:“开门!”那人听了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门。赵玉娘第一个冲了进去,东方已经放亮,再加上室内点着松树明子很容易看清屋里的人。这些北奉军被打得遍体鳞伤,个个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看到有人进来了都看向门口,有的站了起来,而那些重伤的躺着一动不动。赵玉娘扫视众人一眼,挺挺胸脯,清清嗓子,威严地说:“我是剿匪司令郑天龙派来的,带领大家里应外合消灭刀疤脸绺子,北奉军马上就攻上山,现在,能动的就跟我走,去拿枪。”被俘虏的北奉军一听,都乐坏了,没想到还能活着出去,个个两眼放光,摩拳擦掌。赵玉娘看着躺着不动的说:“不能动的,在这里待着。”她回头看着白立登说:“你派俩人在这里保护他们。”白立登点头。赵玉娘、白二浪、白立登,再加上白立登争取过来的和北奉军已经有四十多人,他们浩浩荡荡地冲向仓库。要到仓库了,白立登和赵玉娘说:“你带着北奉军先在这儿躲着,他们容易被发现,我先带人干掉库房的看守。”赵玉娘默默点头。白立登带着三人昂首阔步地走向库房。天已微亮,看守看着白立登带人来了急忙迎上去,说:“白大哥来了?”白立登回答,说:“他们都喝多了,大当家的让我四处看看,这不就来到这儿了。”说话功夫,白立登身后的人悄悄地围上了两个看守,还没他们反应过来,寒光闪闪的尖刀插进了他们的后心。等刀子拔出,俩人像柴火悃一样倒在地上。有人从死者的腰间找出钥匙打开库房大门,白立登朝赵玉娘他们一挥手,赵玉娘带人冲入库房。库房里堆放着大大小小的麻袋和布袋子,有点圆鼓鼓的,有的三扁四不圆。人们打开一个个麻袋,有的是食盐;有的是布鞋;还有肥皂。赵玉娘看了说:“东西还挺全啊!”白立登说:“都是抢的,用得着。”这时一个麻袋被打开,里边是雪白的毛巾。赵玉娘看了眼睛一亮,立刻吩咐大家,把毛巾缠在自己的胳膊上,看到毛巾了就知道是自己人。大家纷纷把毛巾缠到胳膊。赵玉娘怎么找也没有枪支,这时,她看到墙角有一堆破麻袋和破马鞍子,胡乱扔着。她上前扒拉开破东乱西,露出一堆武器。长短枪,成箱的子弹,还有几把大镜面匣子。她随手抄起两把匣子插进腰间,然后吩咐大家抄家伙。这些北奉军,他们抄起大枪,“哗啦啦”地拉开大栓压上子弹,神情饱满地看着赵玉娘。赵玉娘和白立登说:“让你的手下带一伙儿人去西跨院,我俩带人去大厅。”白立登疑惑地问:“要是北奉军不来呢?”赵玉娘坚定地说:“来,是一定的,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赵玉娘接着说:“对了,你派一个人沿着我们上山的路下山,大部队得从那条大路上山,迎上他们告诉山上的情况,特别是我们的人胳膊上有白毛巾。”白立登答应着去安排了。赵玉娘一回头看到白二浪便说:“你去保护那几个负伤的北奉军,不要出来!”白二浪举起右手看看手里的枪说:“我得保护你啊!”赵玉娘微笑着说:“你保护我?就你那枪法!”白二浪不服气地说:“我的枪法咋的了?”赵玉娘厉声斥责他:“快去,这不是闹着玩儿。”白二浪看赵玉娘真的生气了便悻悻地扭头走了。郑天龙接到了马号的报告立刻集合队伍向七星山进发。有三个连早就驻扎在离七星山较近的地方,他们先开进七星山的。可是,在山里转了几圈都懵了,无论是马号还是颜旺财他们下山一个人,走的是直线,根本就不是路,可现在大部队要走大路,一进山转悠两圈就懵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了。郑天龙等诸位参谋副官也不知道怎么走。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山上传来两声枪响,也就是崽子喝醉打的那两枪。听到枪声,北奉军才知道绺子盘踞的地方。此时已天光大亮,卡子里站岗的俩崽子昨晚也喝醉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听到动静一看大队人马上来了,全是整齐的灰布军装。开始还以为眼睛花了,揉揉细看是北奉军打上来了,便朝天空放了两枪,通知山上。可就在这同时,山上也传来了枪声。前边指挥的方连长大喊一声:“给我打!”步枪、轻机枪一起开火儿,瞬间俩崽子身体就被打成筛子了。山下吉普车旁的郑天龙举着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他一挥手说:“迫击炮跟上!”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十门迫击炮马拉人推一起向山上进发。赵玉娘和白立登带人直奔大厅,大厅的后边连着四梁八柱的住房。他们刚到大厅门口儿,炮头出来了,他是出来尿尿的。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样子他知道不好,拔枪就打,多亏赵玉娘他们看到他掏枪就都急忙趴下了。炮头几枪都打空了急忙往回跑,赵玉娘眼疾手快,抬手一枪就把撂倒了。大厅里的众人听到清脆的枪响都是一愣,不管是正喝着的还是打盹睡着的听到枪声酒都醒了一半儿。水香从门往外看,看到北奉军的灰衣服,急忙大喊:“北奉军打上来了!”刀疤脸腾的站起,高喊:“从后窗户出去,去马棚。”众人纷纷从后窗户跳出,也有的断后,朝闯进来的赵玉娘等人开枪,双方互有死伤。西跨院崽子房也是枪声大作。赵玉娘他们追到外边,看到土匪们都跟着大当家的往马棚狂奔,西跨院出来的土匪正与赵玉娘带的人相遇,互相开火儿。这边已经打红了眼,先到马棚的胡子已经骑上了马。一百四五十匹马疯狂地朝山口奔去。:()野性迸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