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偷笑,因为今天是四舅舅当值啊!她昨天就去求了四舅舅放松检查,她就不费心乔装打扮了,直接就可以去玩。“四皇兄你这是怕许顺妃娘娘知道了罚你吧?”凤梧柒挑眉看着凤御晔。“七皇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为了咱们能够好好玩。难得出宫一趟不是吗?”凤御晔一摇折扇说道,一副翩翩风流公子的模样。“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还拿把扇子呢!不冷吗?”凤梧柒嫌弃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凤御晔高深莫测道。凤梧柒翻了翻白眼:“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为了吸引那些小姑娘吗?”“才不是,七皇妹你嘴里说的些什么话,小心皇后娘娘知道了罚你。”凤御晔脸红了红反驳道。凤梧柒抬眼看了看小小年纪就知慕少艾的四皇兄,继续开口讽刺着,反正宫里长大的孩子许多事情都早早的就知道了,没什么的。阿染看着二人斗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凤梧柒再也没有出言讽刺嫌弃过她,待她与楚辞差不多好。掀起车帘看着外面人流,阿染疑惑道:“怎么感觉最近皇城多了不少生人。”“有吗?”凤梧柒也看了看车外,但她出宫的时候太少,没有阿染熟悉,看不出什么。常皓点点头:“我也发现了,确实多了不少生人,听他们说话也是外地口音,不是皇城中人。”“应该跟我们没多大关系,我们今天还是去广味楼吃饭吗?”凤御晔对皇城中来没来生人并不感兴趣。阿染点点头,满皇城除了广味楼的东西她稍微能入口之外就没一家酒楼她爱吃了。几人先到处玩了一圈才去广味楼吃饭,完了继续满皇城乱窜。皇宫御书房一众大臣们低头屏息不敢发出声音,皇帝坐在上首紧捏眉心,都捏出了两道红红的印记。“自今年开春起,南方就多雨季起了涝灾,错过了最好的播种时机,秋收时也没收到什么粮食,现在饥荒四起,灾民们又疾病缠身,好多人已经开始向北方迁徙了,众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就都没有解决之法吗?”大臣们一个个敛息凝气不敢说话。皇帝看着他们就心气儿不顺,直接点名:“左相大人可有何高见?”楚丞相闻言迈出一步拱手道:“如今雨季已过,秋收时几乎颗粒未收,南边局势已定,灾民们饥荒遍地疾病缠身,老臣并无太好的方法,只有那一套老方法,开仓放粮谴医送药。”皇帝顿了顿,这个法子已经用老了不太管用了,可当务之急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用着,这段时间就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当即挥挥手让众人下去安排此事。御书房外,众大臣各自道别回府,曹抚安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心中贪念再起,这些年皇帝十分倚重于他,趁着这次涝灾他就再大捞一笔。皇帝看着御案上一堆奏折心烦意乱,又想起曹抚安那个毒瘤还没有处理,北庆来使后南边事件频起,他忙着处理就还没来得及动曹抚安,但曹抚安已成他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他就日日不得安眠。更何况景行还上呈了一封书信,还有一个婢女。那书信是慕淮的字迹,内容是通敌叛国,递呈给北庆皇帝的。那婢女已经招了,她是多年前曹抚安放在慕淮身边一枚棋子,本来只是想用来勾引慕淮,引得他做出错事,不曾想失败了,曹抚安就让她继续待在镇国将军府探听消息,这一次北庆人来本来是打算诬告慕淮的,结果因为阿染的受伤,这封通敌叛国的信就显得牵强起来,只好让这个婢女将早早藏在慕淮书房的信封拿回来,结果竟然没有拿到,还引起来阿染的怀疑,这样暴露了出来。傍晚阿染一行人才回宫,二人熟门熟路的去凰仪宫跪下,跪完准备抄书。“起来吧!回去抄佛经供奉在佛祖面前,替南边的百姓们祈福。”楚皇后缓步出来说道,免了二人的罚跪。凤梧柒与阿染对视一眼,遵命回了长乐宫。阿染是照例开始睡觉,明日再开始抄佛经。凤梧柒洗漱完毕,看着夜晚的天空沉思。南边的局势真的那么不好吗?皇兄这段时间一直在跟父皇商讨着南边的事宜,母后也跟着忧心忡忡。黑夜中,凤御晔带着常皓小心翼翼的溜进自己的宫殿,看见寝殿中灯火通明,门口还站着许顺妃的贴身宫女,心里咯噔一下,又要挨训了。“四皇子跟常少爷回来了。”宫女行礼道,这声音传到了里间,许顺妃自然也听到了,让凤御晔想溜的心都没了。凤御晔低头进了寝殿,许顺妃正挑着灯芯玩,妆容精致,虽上了年纪依旧风华绝代,不过许顺妃封号虽为顺,但眉眼间都能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