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炖烂的板栗混着鸡汤很香的,再说,这点儿板栗还累我们王爷腰疼了小半个月,我可得珍惜着吃。”
今年秋天,适逢他们出游,当地盛产板栗,应了季节的板栗簇落的满地,分外喜人,这人也跟着庄子上的农户到了山上捡板栗,捡了三天,累了腰上从前的旧伤。
回京之后腰疼了快半个月,阎云舟听出了他话中的揶揄,自嘲出声:
“是啊,不中用了。”
宁咎看出这人是故意的,却还是顺着他的话哄人,搂着人的手臂晃了晃:
“哎呦,我的错,哪里是捡板栗累的,分明是我们王爷保家卫国,功勋卓著,旧伤犯了,我喜欢的紧呢,好了,我让人盛些鸡汤,尝尝。”
阎云舟就不是那自怨自艾的性格,见目的达到,也不自嘲了,只是实在有些忍不了自己的头发:
“你将镜子拿过来,我要束发。”
宁咎将桌子上镜子拿了过来,只是阎云舟病中无力,手臂都有些抖:
“好了娇花,我给你束吧,你扶着镜子。”
阎云舟面露怀疑地看了看他,但是最后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宁咎天天看着人给阎云舟束发,自觉自己已经没有问题了。
不过有些东西吧,就是眼睛会了,手没有,哪怕是外科医生那双金手也不例外。
眼见着他松下了那人的发髻,却怎么都拢不上去,好容易有些似模似样的时候,阎云舟无奈地扯了一簇他落下的头发,宁咎…
乌墨色的发丝在宁咎的手中却怎么都不肯听话,这头发怎么比手术线都不老实?阎云舟在镜子里眼瞧着身后的人逐渐暴躁,连忙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头发解救了出来:
“侯爷的手是治病救人的,这等小事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宁咎看着那人被自己弄的乱糟糟的头发,有些讪讪地住手:
“嫌弃我。”
“不敢,我是怕侯爷给我梳秃了,你嫌弃我。”
宁咎乖乖给人举着镜子,最后还是阎云舟自己束了发。
浓香的汤上来,阎云舟好歹是吃了一些,只是胃里也不能只用些这种汤食,最后宁咎让人用鸡汤煮了写细软的面条。
“吃点儿试试,若是胃里胀痛我们就不用了。”
阎云舟接过了筷子:
“好些了。”
饭后宁咎抱着人,手环到了他的上腹,轻轻帮他揉着,唯有这个时候宁主任才小意温柔的像个小媳妇。
他将下巴放在阎云舟的肩膀上,闷闷出声: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还给我了,王爷怎么这么小气。”
饭后阎云舟的精神差些,被人抱在怀里,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听到他的话才歪了一下头,贴了贴宁咎的脸:
“我努力,下顿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