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跟你说吧。”
“你没戏。”
她最后得出结论。
这种话算是霸气的宣示主权吧?
但万遥却没听出她话里的挑衅。
反而平淡得不可思议,就像在陈述某类事实。
“即使你跟程青盂再怎么熟,你也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没戏?”
万遥也淡淡地看着她。
格桑央珍也有些震惊,“没想到。”
“你这么快就承认了……你真的对他有意思?”
万遥大大方方的:“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对一个人产生好感是什么很羞耻的事情吗?
格桑央珍反而因为她的坦然笑了笑。
“笑什么?”万遥不解。
“你认识青盂哥多久了?”
“一个星期不到吧。”
格桑央珍又问,“那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到,居然还追到了达克措来。
角落里的熏香一圈接一圈的缓慢燃烧着,释放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檀香,拉巴的铅笔在作业本上乱七八糟地划来划去。
喜欢他什么?
这倒把万遥问住了。
格桑央珍看穿了她的犹豫,“看吧,你自己也说不上来。”
“喜欢就是喜欢了呗。”
“感觉这种东西非得说出来才算有吗?”
万遥说。
格桑央珍又被眼前这个汉族姑娘逗笑了。
她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道理?
“那你不如先把这个问题想清楚再说。”
格桑央珍像是在劝告她,又好像是在警告她,“我儿子上个星期学了一个新词语——叫‘一时兴起’,你应该也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我并不想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打乱了青盂哥现在的生活。”
“他这几年早已经习惯了平平淡淡的日子,但我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因为你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意外’,而被迫改变他自己原本的生活和节奏。”
“他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很好。”格桑央珍说。
他前些年已经过得够苦了。
万遥很不适应格桑央珍突如其来的正经和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