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的某个星球。也只有放大能看到更多的时候,帕姆才发现清心在此驻足,真就是耐心十足的看着花一点点开、水面上的冰块一点点消融,听着这片区域由寂静走向热闹。位置都没怎么变化。所以帕姆听到鸟雀扇动翅膀的声音,停留在他身侧。清心看着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记忆。”星神的力量真奇妙啊。还能控制波及范围,不会影响到正在休息的列车成员。所以今天帕姆的早餐晚了一点。清心作为提前吃完的客人,列车组的人在吃饭,她在看被帕姆和丹恒挽救了无数次仍旧蔫答答的清心亚种。自她血液里培育而出的花朵,效用比不上清心,只有些聊胜于无的安定心神效果。掉在地上的血变成的花朵略微朝着她的方向晃了晃,看上去精神了一点,但没一会就恢复蔫答答的状态。她现在重伤未愈,血液造物这幅样子也能理解,总之是没死就行。“它们一直都没精神,丹恒和帕姆研究了很多方法。清心,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们看着精神一点吗?”“没有。不过我给你带了卡芙卡对你说的话,要听吗?”“是什么?”“她很好哦。”“等等,你到列车上来不会就是为了这吧?”“不然呢。”清心反问,“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转投无名客、冒险所得五五分成?”穹:“我以为你至少会提一下丹恒老师的记忆问题?”“这个啊,我只能确定,它们不是来自于未来。也许是触碰到了不同不同命运线下的他的记忆。但没有确切的证据,星核猎手那边不会给我具体的回答。”“目前我正在尝试主动接触记忆星神浮黎,也许祂能理解这些记忆的成因。”既然穹提到了丹恒,清心也想起了他这边大概需要一个关于记忆的解释,便问了丹恒现在在哪,穹给她指了指丹恒的房间,自己一个人跑列车前面的车厢坐着了。清心:……跑的真快,快到她以为她跟丹恒现在是老情人见面。她敲了敲门,丹恒打开了门,看见是她,“先进来吧。”丹恒的房间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他在工作的地方打了个地铺,就成了睡觉的地方。清心扫了一眼,收回目光,将相同的结论又复述了一遍。“与记忆星神接触,你会有危险吗?”“不会。”他看上去很想就此再说些什么,但没能说出口,于是生硬的转移了话题,“留存记忆的猜想有吗?”“有可能是不甘,或者激烈的情绪,要不就是执念,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我的记忆里,没有特别执念的事。”清心看了他一眼,确认他确实自觉如此后,将另一个结论顺便也提了出来,“景元将军那边的记忆跟你这边的记忆有可能发生在同一时间段。”“倘若这个结论成立,你们记忆中的福寿司命,应当有两任丈夫,一是饮月君丹恒,另一个是神策将军景元。”“两任?!”“倘若结论成立,那确实是两任。”“我的记忆里,福寿司命答应过饮月君丹恒,”丹恒神色紧绷,看着是难以出口的话,“抱歉,我说不出口。”清心很平静。
她知道丹恒说不出来的话。持明本就是轮回后要将其分别看待的个体,对一个人的情感在轮回的过程中一般都会消失得干净,很难与爱人约定来世并真的履行成功。然而饮月君丹恒,因其觉得自身多少承接了丹枫的感情,便从自己给出的夫妻之情里生生抠出来几分丹枫的影子,告知早已知晓的福寿司命,给自己的来世争取了一个机会。但那是他几欲寿尽之时。饮月君丹恒才生出来一点将要死去的恐惧,他的妻子并无轮回绝嗣之苦,而持明族止她一个例外,他很难想象他轮回之后,他的妻子会怎么样。当然,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她一直如此。饮月君丹恒有点微妙的不甘心。“微妙的不甘心?”福寿司命问。他看见妻子的眼睛,近些年他的妻子气息越发接近不朽,龙身也越发接近他,连眼睛里的色彩都隐隐有他的颜色。“很不甘心,但我总是要轮回的。”“让我在这段时间里嫉妒个够吧。”他凑近了她,得到了伸过来的一只手,便将脸靠在她的手上,“忍的够久了。”“你要是喜欢我这张脸的话,我轮回后,我的来世会不会也会与你结为夫妻?”“我不会将他当成你。”“我知道,你将我和丹枫分的很清。”他脸直接埋在了她的掌心,“真的喜欢的话,你可以直接跟他说。”“来世总比其他人好。”“好。”饮月君丹恒寿尽之时的话。他可能说的是真心话,但寿尽之时的,话,清心很难去当真。何况下一个持明饮月君,只是崭新的个体。清心当这是她对自己“总感觉你会一去不回。”“……”清心帮人顺便整理下智库,主要目的是看星穹列车的智库里的资料时,丹恒突然说出这句话,清心注意力都没飘过去,看完手头上的资料才意识到晾着人不太好,才回了一句“我又不是要死了,哪来的一去不回。”回话的功夫将智库里涉及到星神阿哈的资料又更新了下。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丹恒看她整理智库,和她整理智库中过去了。至于下午,那是仙舟罗浮上属于镜流的时间。她最近行程很密,星穹列车要跑,仙舟罗浮要跑,雅利洛—6要跑,螺丝咕姆那边要跑。是中午在列车上吃过午饭,下午就得出现在神策将军桌案前问他镜流踪迹的密。“此前彦卿倒是见过她,但现在不知道她所在何处。”景元还一副诧异的样子,“我听闻上午清心君还在列车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罗浮,归乡之事,如此迫切吗?”“因为这是故乡在呼唤我,而不是我在思念故乡。”清心考虑到自己了无音讯后这位可能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