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都是他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身边空无一人,只有薄宇来的时候薄青山会来看看他,病房里稍微有点人气。
其余时候都只有每日一换的护工。
薄募言被绑在病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身上插满了仪器,照片并没有拍到瞳孔,但也该是死亡的寂静。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十三岁的时候,”薄募言合上相册,笑道,“没有照片那么惨,都是那些人给薄青山乱拍。”
“你为什么住院?”
薄募言正想岔开这个话题,就听白沉厉声道,“实话。”
“长命锁里有慢性毒药,”
薄募言靠在墙上,眼神闪烁,“狐狸窝出生的兔子,注定无法存活下来,我也一样。”
“知道谁干的吗?”白沉声音冷了几分。
“嗯,已经死了。”
薄募言垂下眼帘,“我亲手杀的,砍的时候还没断气,扔去喂狗了。”
“过来。”
薄募言不明所以,白沉将他揽入怀里,头按在肩上,他承认自己心疼了。
原本觉得想不想得起是否见过薄募言没有关系,但现在觉得,若是现在回去再见到他,就一定会带他走。
薄募言环住他的腰,露出一个微笑,甚至还有几分愉悦。
“沉哥?”
“别说话,我就想抱抱你。”
薄募言刚想抬头又被他摁在肩上,不由得蹭了蹭:真可爱,心疼的样子也很可爱。
“找个机会,我们去度假怎么样?”
“度假?”
薄募言道,“如果沉哥想去,那就去。”
“嗯。”
他心疼的无法呼吸,晚上替薄募言绑手腕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生怕把他弄疼,随后将自己的一只手和他绑在一起。
“能等几天再去吗,”薄募言轻声道,“我把薄青山的底气都搬走了,我看看他们落魄的样子。”
“噗,”白沉没忍住笑起来,“怎么还有恶趣味。”
“哈哈,谁说不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