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停下脚步,呆滞地站在门和门框中间,余迢这才得以仔细观察路款冬的状态,管家有一点倒是没说慌——抑制剂不是很管用。宽松轻薄的上衣被他拉出褶皱,不鞋而屐,手腕上还有他的牙印,路款冬对余迢的腺体不客气,对自己也不客气,都yao出血印了。——买个宝宝用的磨牙饼干给他是不是也可以?余迢觉得自己很聪明,这明明是个很好的方法,为什么没有人提出来。“你也不是不行,”路款冬朝他招手,“过来让我抱会。”“要不我帮你找oga吧,”事到临头余迢又怕怕的,开口就是瞎编,“契合度百分之八十的,需不需要?”路款冬胸腔起伏,似是被气笑了:“我和你结婚了,余迢。你让我去找别的oga?不怕我一冲动,把别的oga标记么。”余迢面露难色:“可以戴止咬器。oga可以安抚你,我只会干站着。”“之后会考虑,现在来不及了,”路款冬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较劲地让余迢过来,“快点。”余迢一走近,路款冬顺势把他抱在身侧,因为晃动,床上的被褥被余迢压过来了些,他慌道:“路款冬,我还没有脱鞋——”话还没说完,路款式握住他的脚踝,他的手心烫极了,像有一层火覆上来。紧接着啪嗒两声,鞋被路款冬随意丢在地上。单手使力,把余迢往自己身上挪。路款冬的心跳很快,余迢的左耳贴在他胸口,能听到有力的砰砰声,他的上半身随着路款冬的呼吸而起伏。路款冬说到做到,只是抱着他,什么也没做。身体折磨没有,精神折磨还是有的,果不其然,过了两分钟,路款冬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果然是beta。”“一点用都没有。”“闻不到信息素。”“又不能标记。”“你是花朵吗,只能摆来看看。”余迢:“”余迢少见地反驳:“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说‘我也不是不行’?”“字面意思,”路款冬说,“你体温比较低,就当降温了。”他在骗人。余迢听出来了。往常这个时候路款冬应该只会说前半句话,不会做过多解释,或者直接回答,听我说话就好,你别吵。“你也不是不行”——也。[“你不过是个替身。”]那位oga略显颤抖的声线在他脑海空响起来。余迢不是没有预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他一直没找到那个人。路款冬接触的应该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吧?像余迢这样的社畜,他自认为样貌普通,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可以当谁的替身?“在想什么?”“没。”“不许想其他事。”“”结婚这些天,路款冬总是在不经意间表达他的占有欲,余迢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展现这些,“没有想。”
“过几天我想去医院,可不可以出门?”余迢问。路款冬睁开眼,微微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余迢:“怎么了?”“只是想体检。”余迢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我的腺体做过手术,需要定期复查。”“好。”路款冬又阖上眼,“让管家陪你吧。”他闻不到信息素,只能感受到缓缓而来的温热的吐息,余迢在路款冬怀里渐渐睡去,那时候他大概也没想到,这次体检会打乱他的人生轨迹——在之后,余迢对路款冬的最后一点愧疚也没有了。—去医院复检,医生说余迢的腺体状态有些奇怪,问他最近是不是有和alpha谈恋爱,余迢点了点头说是的,有被注入信息素。“如果之后出现无故发热的症状一定要重视,目前看来没什么事。”医生将单子给他,“再去皮肤科挂个号看看吧。”管家发信息,说是路款冬临时有事叫他去办事,让余迢回家的时候给他报个平安。余迢不想让人操心,提前回复已经到家,而后去皮肤科室就诊,和刚才的医生一样的回答。只是这个医生又提了一嘴,说他眉心的这个痣最好点掉,可能会引起癌变。余迢下意识摸了摸,这颗痣不是天生就有的,至于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他也记不太清楚。医生见他状似犹豫:“这颗痣确实好看,是舍不得吗?”余迢立马晃了晃头,又慢慢停止这个动作——是在犹豫,路款冬和他说过,喜欢这里。如果点掉了,是不是就更不耐烦了?余迢想让路款冬对他好一点,让自己能再接近那个影子。可转而一想,路款冬终究是他自己,不是任何人——怀念的方式不是要找个人彻底替代。不能这样。“好吧,请问要多久?”余迢放下手,连同那一点留恋。“很快的,点掉之后注意三天内别碰水。洗漱的时候要避开这个地方,不然可能会留疤。”余迢对自己的容貌不是很在意——他上学的时候听习惯了别人说他丑,总是被人蛮横地推到墙角,迫使他摆出各种龇牙咧嘴的表情,然后拍下来贴到黑板报上。很长一段时间余迢都不敢照镜子。“好的。”余迢按照医生说的,躺到了治疗床上,闭上眼,感到视野里有片朦胧的亮光。激光击打在痣上,仪器的声音笃笃响。从医院出来,余迢完全不顾医嘱,去吃了一碗麻辣烫,回家的时候正是日落时分,路款冬从车上下来——暮色洇染,如雾一般把天地都吞没,唯独勾勒住了他的身形。他皱着眉,外套披在肩上,手用力扯着领带显出青筋和分明的骨节。余迢把嘴里最后一口蛋挞咽下去,想和路款冬打招呼,谁知道他直接略过,带上一阵游曳的风,余迢悬在空中的手放了下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想等会该怎么逃避吃晚饭这件事。“您别介意,少爷他今天心情不好——”管家过来和他解释,突然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存疑,“您眉心这怎么有点红?”余迢表示自己没介意,和他解释:“医生说我这颗痣有癌变的风险,我就把他点掉了。”他看到管家的眼神从平静到汹涌,如同化石定格,一向稳重的管家也开始急不择言:“余先生,如果少爷对你说了什么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他从小在家里就没得到过什么偏爱,心思其实很敏感,也不懂爱,您不要和他计较。”余迢点头,虽然他什么也没听懂,还是出于礼貌地问了一嘴:“为什么心情不好?”管家含糊其辞:“在宴会上看到了不想看见的人。”“好吧,我知道了。”余迢提出,“我等会可不可以先去洗澡,没有胃口吃晚饭。”“可以的,我和少爷说一声就是。”居然这么容易,余迢暗自庆幸自己回家前买了他爱吃的路边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