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手打人可能有很多种情况,我现在粗略地分成两种,一是想教训一下别人,二是想打死那个人。”
录像中出现于春的声音:“两种演法不同是吧?那你都演一下吧。”
叶州道:“好,先来教训一下某个人。谁帮我搭一下戏?”
“我来。”劳永华入场。
叶州跟劳永华讲了下他的思路,然后两人开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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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歌声响起,皮鞋一下一下地踩在地板上,像是在打拍子。
一个帅气的年轻男人走进镜头中,擦得发亮的黑皮鞋,笔挺的西裤,雪白的衬衫,干净的下巴,唇边挂着很浅的微笑。
他哼着歌走到跪着的劳永华面前,看了他几秒,提起拳头,又停下,哼歌声也停止。
气氛莫名紧绷。
男人偏头,一个人狗腿地跑上前,捧上一双手套。
男人接过手套,重新哼起歌。
慢条斯理地戴好手套后,歌声停止,戴着手套的手握拳,不徐不急地击打在不敢反抗的受害者身上,一下、两下、三下……
劳永华蜷缩在地上,吐水——用茶水代替血,男人嫌弃且敏捷地跳开,又退后两步,低头检查自己的皮鞋。
劳永华趁机爬起来,也没敢起身,而是趴在地上求饶。
男人无动于衷,只道:“你弄脏了我的地板。”
劳永华赶紧用衣袖去擦地上的“血”:“我给你擦干净!”
这段就演到这里,叶州退出角色状态,道:“如果想放过他,可以让他把地板舔干净。”
还没完全出戏的劳永华骂道:“死变态!”
叶州道:“如果不想放过他,可以让角色被‘他把地板越擦越脏’这个原因惹怒,然后喊小弟过来处理他。”
他身旁的劳永华无力地道:“……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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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春问汪端:“演得好吧?”
汪端点头:“拍摄角度不够好,最好再多来几个角度。还有一段对吧?让我看看那段他怎么演的。”
于春道:“第二段也演得好,但是受场地和道具限制,没那么好看。”
第二段是那位少爷想打死一个人,也就是杀人。
他把场地选在了浴室中,他的浴室很宽敞,他在地上铺好塑料布,自己穿好连体雨衣,然后让人把受害者拖进来……
把人打死后,他穿着雨衣站到沐浴喷头下,边唱歌边洗澡,不,他身上还穿着雨衣,所以是洗雨衣。
于春再次道:“没有场地和道具,只能演个大概样子,看着没有代入感。”
汪端看着屏幕上“叶州穿着雨衣,站在不存在的沐浴喷头下,闭着眼睛深情歌唱”的画面,道:“挺代入的,冷漠,疯狂……”
于春道:“那就他了?”
“就他。”汪端拍板。
于春露出放松的笑容:“好了,这个角色搞定了。资方这次推的人真不错。我去跟他们说,以后也照这个水准来。”
“什么?你搞错了吧?”汪端看向他,“他是叶州啊,就是小劳的那个躺了六年才醒的同学,他第一次来我们公司时我和他聊过,当时我就看中他了。”
于春茫然:“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