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予深出来时,小女人已经熟睡,他披着外套走到病房自带的露台。
夜色阑珊,城市灯火辉煌,远远盖过天边的星辰,拨通老宅的电话后便把视线投向无尽的天际里。
几声之后那边接通。
“爷爷睡了?”
管家:“没,老爷子还在等你的电话。”
说着,把话筒递过去。
要是平时这个时间点老爷子休息了,但今天他刻意等着这通电话,不能说料事如神,只是对自己的孙子太了解。
苍老的声线从电波传来,“怎么?那丫头跟你告状了?”
简予深喉结微微一滑,“爷爷,谢谢。”
这声谢谢怪让人别扭的。
简老爷子哼笑,“谢我没用,你母亲那边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也不会为你开那个口。”
简予深还是想说声谢谢,母亲那边…或许没那么困难。
我女儿也叫糖糖
程以棠再睁眼天已经大亮。
几乎重复昨天。
挂水,工作,吃饭。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桩心事。
她在等田甜信息,亦或者秦娜的讨伐。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手机跟信号屏蔽似的,安安静静。
干坐着无聊,程以棠披了件外衣到楼下散步。
怕遇到关董,特意绕了条路。
哪知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关径山想去病房,怕吓到她,便守株待兔。
像这种等法还真等到了。
今天运气不错。
抬步走近,脸上的笑容沁润眼角眉梢,“好些了没?”
对方越和蔼,程以棠越怕,真搞不懂这位大叔无端的关心来自哪。
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笑容有礼,“多谢挂念,好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寂。
主要是关径山对这丫头的客套回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