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佣笑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穿的破破烂烂,就躲在边上看热闹。
应该是在这里讨食的一个流浪儿,眼里露着狡黠的光。
看来这个孩子常在这里,知道套路,提醒自己,无外乎想要一点赏赐。
“十贯,太少了吧,那个人受伤了。”
“镯子就几文钱,受伤的那个人,最多二贯钱。”
赵佣来了兴趣,这个孩子有意思,这么灵泛。
“那给二三贯不就行了。”
“不行,边上这几个人都是帮手,每个人都要分钱。”
“按说,这些人每人百文就可以打发,可是他们只是小头。”
“最关键的是那些差官大哥,一半钱要给衙门里的老爷。”
最后一句话,把赵佣逗笑了,好嘛,原来根源在这。
“你的意思,是不能报官了?”
“报官也是这个价,人伤了,东西毁了,哪里都是这个理。”
明白了,这就是一个流水线,人家就是这样玩的。
“你叫什么,怎么这么清楚?”
“叫我梁子就行,我就在这一片讨饭。”
两人对话的时候,周侗一句话不说,就是拦在前面。
人高马大,手里拿着家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明显看着不好欺负,这些人也就不动手了,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跑不掉了。
那些人也不着急,反正吵下去,总有人出来解决。
“10贯,要不要,要了给钱,不要,我们见官。”
赵佣马上按照小孩子的建议提出了方案。
“不行,不行!”
围在边上的人七嘴八舌,一点都不松口。
“那算了,还是见官吧,大不了判多少给多少。”
赵佣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把戏,都是做样子。
“那个,周侗,找个人回家,问问哪里有讼师,我们找一个来。”
这也是套路,就像现代人说,不行,报警找律师吧。
其实是一样的效果,也是给对方的一种震慑。
果然,赵佣刚说完,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