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嘴一提,其实近身格斗最好只穿战术背心,活动方便,不过叶云然先打那五人时觉得没必要,后来跟闻弛打是懒得浪费时间去放衣服了。闻弛也是图省事,打架时直接就翻身上台,没脱衣服。叶云然作为oga,身量却不矮,看着纤瘦,没有盘虬的肌肉,但肌理线条流畅漂亮,身体柔韧有劲,特别是他的腰,闻弛视线绕了两圈,回忆起方才叶云然腰上的动作,心说那核心力量简直没得挑,哦!还有腿也很带感——闻弛猛地一惊,他只是想复盘刚才的打架,可为什么画面重点好像越来越偏?想什么呢想什么呢!快住脑!闻弛无声呐喊,连忙垂下视线,不敢再看。医疗枪扫过,疼痛都被治愈,叶云然轻轻呼了口气,他不怕打架,但是真的不喜欢疼,终于不用忍了,一身轻松。叶云然拿起衬衫穿好,将扣子一颗颗扣上,大概是拿衣服时的风带起了淡淡的信息素味儿,在鼻尖一晃,闻弛莫名更心虚了,转过身,飞速穿好了衣服。闻弛边穿边纳闷,自己也没干嘛,心虚个什么劲呢?叶云然穿好衣服,扭头发现闻弛已经坐好,还是正襟危坐,一脸郑重的那种。“你说要和我聊聊,”闻弛主动开口,“医务室暂时很空,就在这里说?”叶云然点头,刚要说话,门口传来动静,一个脑袋冒出来,是闻弛室友陈晨:“你们好了没……哎哎干什么呢!”陈晨眼疾手快扒住门,阻止了闻弛关门的行为。“我和他要聊聊。”闻弛划重点,“两个人。”“我——”“嘭!”门一关,闻弛又板板正正坐回原位:“你说。”叶云然也坐下来,挑了他俩最有关联的话题:“订婚宴。”“……抱歉。”闻弛自知不能逃避,“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当时有一点……呃好吧,是过分冲动了。”叶云然:“叛逆期?”“一时冲动。”闻弛脊背习惯性坐得笔直,停了停,他后背垮下一点儿,“还有就是觉得我爸铁了心要拿我婚姻做交易,都跟他说了不要……实在气狠了。你呢,有人问过你的感受吗?”闻弛问他:“跟就见过一面、完全不熟悉的人订婚,你半点意见没有?”“没有。”叶云然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出了闻弛从没想过的角度:“订婚又不是结婚,相处看看,合适继续不合适就分。”叶云他今天能坐在这里跟闻弛平静对话,最大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他有情感缺失症。缺失的情绪让叶云然无论对人或者对己都很淡漠,思考和行动从来不用喜不喜欢作为前提,能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实在有限。他能这么讲,就意味着闻弛平等地属于对他无所谓的分类。因为无所谓,所以能用完全的理性来讨论后续,就仿佛此事跟自己无关一样。闻弛不知道,只觉得听完被刷新了认知:……居然有点道理!
“我俩婚约还没解除。”叶云然问,“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闻弛还没从新观念刷新中回过神,骤听到叶云然的话,讶异:“还没解除?”他事后也知道自己过分,还以为叶家肯定已经把他拉入了黑名单。叶云然:“是,因为我在我哥面前说对你印象不错,所以想跟你当面再确认一次。”闻弛疑惑了,这个印象从何说起啊?他跟叶云然除了酒会那一面就没接触过吧?而且叶云然这冷静的口吻,真不像对他有什么好印象的样子。但叶云然绕开这句话,聊了点别的:“我之所以愿意给你机会,理由有几个,其中一个是顺便利用下局面,转学来军校。”闻弛很会抓重点:“你家里不准你来军校?”精神力s级的他能从叶云然信息素判断出对方和自己同等级,按理说叶云然这样的2s,军校早就该主动上门招生了,比如闻弛,五岁确定等级,读完小学就进了军校初等部,如今身上都带功勋了。叶云然目光悠远看向窗外,几片绿叶打着旋落下,他说:“也不是强硬地不允许,只是不愿意。”军校的学生从入学起就算直接加入军籍,是正式军人了,毕业后哪怕想转行,也必须先在军队里为帝国效力一段时间,才能换职业。叶云然年少失去父母后,家里就是他哥哥叶风声扛起大旗,又当哥又当爹妈,对弟弟倾注了太多寄托,虽然整个星际目前处于相对和平的年代,但未来的事谁也没法保证,进军队就意味着要承担风险。叶风声当然不乐意叶云然选条难走的路。叶云然知道哥哥不容易,很多事上都愿意顺着叶风声,很多年前军校就邀请他进入初中部,但看着叶风声隐忧的神情,叶云然选择了放弃,一直按部就班念着普通的书,考进一所不错的大学,过着平稳生活。这样的日子好不好,他其实也不知道。但前些时候,他再度听到某个人提起军校,那人眼角眉梢都飞扬起笑意,让叶云然突然就很想重新做选择,到军校一探究竟,即便没有闻弛,他大概也会任性一回。这点叶云然就没在闻弛面前提了,反正闻弛也跟那人无关。“我应该说一句,欢迎你来到军校。”闻弛的声音让叶云然转回视线,他端坐着认认真真说,“2s级的人可遇不可求,帝国军队和人民会感谢每一位为和平付出的人。”闻弛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中锋芒毕露,英俊还带着点青涩的面庞上神情格外真挚,年轻又鼓动人心。老实说,十八岁的少年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原本是违和的,但闻弛气势十足,仿佛他不是学生而是个久经沙场的军人。叶云然指尖动了动,打量他一番,再不咸不淡提醒他回到刚才的话题:“所以婚约?”闻弛谈论国家大事的气势刚刚拔高,立刻就被叶云然的话砍得矮了一截,他噎了噎,边思忖,边用余光偷偷瞟了叶云然好几眼,斟酌着开了口:“我觉得你的观点很新鲜,也有道理。”“所以……”闻弛带着三分小心三分询问鼓起勇气说,“听你的,我们就先处处,看合不合适?”叶云然轻轻扬眉:“在你从订婚宴上逃跑后?”叶云然再度提起订婚宴,换做有的人可能会认为他是不是记恨着故意找茬了,但闻弛却没有半点不耐。“真的对不起。”闻弛:“最初对你印象有误,我不想找个软弱的人做伴侣,但这都不是我留你一个人在订婚宴上的理由,是我做错了。我已经准备找时间登门道歉,叶家即便对我横眉冷眼也是我该,你如果不愿意,也在情理之中。”闻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