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豪华轿车接送,后座舒服至极,都没能让祝夏惬意。
回到漾日居,她抿了抿唇,嘴里仿佛还残留着贺连洲的味道。
以前两人接吻气息完全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如今他单方面强势地把气息渡给她。
就像是气味里长了个人,挥之不去。
祝夏从不给自己找烦恼,她心态平和地想——
以后得随身戴个口罩。
祝夏去冰箱找昨天买的刺激性食物,准备熏死嘴里的贺连洲。
吃完又去刷了一顿牙,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洗完澡,刷完牙,躺在床上。
祝夏屏住呼吸,侧了下脑袋,将脸埋到枕头里。
眼皮沉重如千斤锤,缓缓阖上眼,思绪放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梦里咕噜噜冒出无数彩色气泡,气泡破碎的瞬间,回忆如潮汐袭来。
上学时期,祝夏不喜欢太过于吵闹,她去酒吧之前都会先问游风现在酒吧有多少人,如果人数超过预计座位的一半,她便不去。
故而,她每次在酒吧看见贺连洲,客人都寥寥无几。
贺连洲是熟客,祝夏有留意他的习惯。
诸如他常点威士忌,但大多数时候都只呷一口酒,瞧起来不太满意。
本着顾客是财神爷的理念,又是一个下雪天,贺连洲落座,祝夏积极地给他端去酒。
再一次顺势坐在他旁边,只不过这次她目光不加掩饰地看他。
浑浑噩噩抽完烟回来的游风,掀开帘子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女孩子轻歪脑袋,目不转睛盯着年轻男人,她的眼珠子漆黑莹亮,像是女娲精心设计的黑晶石。
年轻男人根骨分明的手指搭在玻璃酒杯,瞥她一眼,淡漠道:“看猴子耍戏?”
“没有。”祝夏否认,“我想问你对酒哪里不满意?据我观察,你把酒喝完的概率为0。1%。”
她一脸认真眼神诚挚,仿佛真的在做市场调研。
“你告诉我,我改……我让别人去改正,保证改到你满意。”
“不用。”贺连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