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林远听到这话,心道一声果然如此。
那日他随口吟诵月岳武穆《满江红》的前半阕,应该是被外人听去了,如今在京城盛传。
本来林远想低调,可现在夏帝当面考较,他想低调都不行了。
想到这里,林远索性不再伪装,略微思索,加以改编,而后高声激昂吟诵。
“幽州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流沙河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戎狄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林远话落,偌大的御书房内死寂无声。
李炎、何安宁皆是神情呆滞,瞠目结舌。
他们二人万万没有想到,林远的才华竟如此可怕!
简直恐怖如斯!
下一刻,李炎倒吸一口凉气,猛的拍桌而起。
“妙哉!壮哉!”
“精妙绝伦,无与伦比!”
“林远,汝之文才,惊天地泣鬼神也!”
“想必近日京城盛传的半阕词,就是你所作的吧!”
李炎最后一句话,听似反问,实则乃肯定句。
林远坦然承认,“没错,当日我随口吟诵,未曾想后来会在京城引起巨大反应。”
一旁的何安宁突然朗声高呼,“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戎狄血!”
“妙,妙不可言啊!”
“直抒胸臆,令人读之无不热血沸腾,恨不得上阵杀敌,生啖敌肉!”
话音落地,何安宁突然冲林远躬身一拜。
“林公子真乃神人也!”
“才华横溢,震古烁今!”
“老朽何安宁甘拜下风!”
“之前若有得罪冲撞之处,还请林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受罪则个!”
面对何安宁这突如其来的赔礼道歉,林远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摆手。
“何龙图不必如此,之前之事,我从未放在心上。”
“至于诗词作对,我也不是很擅长,只是道听途说的多,现学现卖而已。”
林远说的是实话,而且他能做出被何龙图和李炎称赞的诗词,都是剽窃前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