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月光透过纱帘,如水一般照在白皙的脖颈处。伴随着均匀的呼吸,胸口轻轻的起伏。晶莹的唇瓣上带着润泽的潮湿,喉结微微凸起。明明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散发着该死的诱惑。楚瑜唤来吴妈,在花房里煮了点茶。她想知道关于孟景宸的事,关于“小紫”的事,越多越好。感情的世界里,容不下三人行。这个男人,既然被她看上了。她要他的身体,更要他的心。“小紫是一个女孩。”这不是废话吗?要说孟景宸的心上人是个男的,那这个世界就彻底的癫了。“我的意思是,可能可能还未成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死了。”楚瑜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白月光的杀伤力就是白月光本人来了都比不了。更何况,还是一个一起长大、未成年的、已经死了的白月光。楚瑜端起杯中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酸,太酸了。嫉妒得人丑陋。“不过我们都能看得出来,孟先生对楚小姐与众不同。”“孟先生回国五年多,楚小姐是孟先生第一个带回家的人。”吴妈开解道:“楚小姐年轻貌美,又与孟先生朝夕相对,时间一长,孟先生很难不动心。”“她怎么死的?”吴妈摇头,“一场地震,孟先生不死心,回国这些年一直都还在悄悄的找她。”这是什么天崩开局。青梅竹马的白月光,还未成年就死了。男的放不下,被困在时间里,守身如玉,拒绝所有人,只为那万分之一虚无缥缈的希望等找到她。楚瑜倒是宁愿孟景宸真的能找到这个“小紫”。看着她变胖变丑变啰嗦,变成普普通通庸俗粗鲁的中年妇人。嫁为人妇三年抱俩,一地鸡毛,从白月光变成米饭粒。楚瑜回到屋里,孟景宸已经睡着了。空调的风有些凉,他掩嘴咳嗽两声,连咳嗽都这么病娇好看。实在戳人。简直就是在她的审美点上疯狂蹦迪,来回试探。“老头,忘了她好不好?不要再找她了。”消瘦纤长的手下意识的压在心口,男人侧过脸,“试过了,忘不掉。”“可是她已经死了,孟景宸,你清醒一点,死了就是死了,你还活着。”“你要这样冷冷清清的过完一生吗?一生那么长,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她死了是她命不好,关你什么事,她都已经死了还在折磨你,能是什么好人?”孟景宸缓缓睁开眼,弯弯唇,“话真多,想睡个觉都不得安宁。”楚瑜被一阵夺命似的电话铃声吵醒,接起电话就是暴击。“楚瑜!你的冰糖燕窝里放了什么鬼东西!”“我要是死无葬身之地,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小爷……小爷我这次肯定是要凉了……”“明年的今天,记得给我烧纸!”她一句话没说,电话里宁云鹤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老宁,发生了什么?”宁云鹤语无伦次,连声音都在颤抖。“我怎么知道那千金小姐这么大了还未经人事,这年头,不都说处女比大熊猫还稀少吗?怎么偏偏就让我赶上了……”楚瑜听了半天终于听出点门道来,“你睡了谁?”“林晚笙。”她匆匆忙忙挂完电话,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到楼下与同样急冲冲的孟景宸撞了个满怀。“丫头,去哪儿?这么着急?”“宁云鹤家里,你呢,老头?”“也是宁云鹤家里。”二人愣在原地,“老头,给你打电话的谁?”“晚晚。”“她怎么了?”“在哭,说想杀人。”难怪刚才宁云鹤那么慌张,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凉,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孟景宸开着车,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跟宁云鹤关系很好?”“算是,我极少的很信任的人。”“那你知不知道宁云鹤……我是说,男女关系方面,有些随心所欲。”何止是随心所欲,简直是为祸一方。据说宁云鹤也曾经有过简单纯粹的少年时代,初恋是一个楚楚可人的小姑娘。谈了三年,宁云鹤连女孩嘴都没亲过,牵个手能激动好几晚。“后来呢?”“后来。”楚瑜有些伤感,“那女孩在留学生圈子里,是个明码标价的外围女。一百欧一晚,买五送二,买三送一。”“宁云鹤不相信,与人打架,被学校劝退。”“越来越多的人曝出她的床照,什么样的姿势都有,什么样的人都有。上到七十多岁的老头,下到六七个初中生一起拼单。”“宁云鹤被虐得毫无还手之力,大病了一场。”病好以后,宁云鹤的社交动态里,再也没有了甜甜的爱情,全是豪车游艇,酥胸大长腿。堪比黄色网站。婚姻状态一栏,直接写:未婚已丧偶。二人赶到宁云鹤的别墅,房间里不忍直视。林晚笙的裙子被撕成一片一片,宁云鹤的身上全是牙印和指甲的抓痕。脖子上的青紫,散落在地上的内衣,还有床单上的一大滩血迹。林晚笙的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房间里能砸碎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晚晚。”楚瑜有些心疼,抱了抱她的肩。“小婶婶。”林晚笙嚎啕大哭,扑进楚瑜怀里,“妈妈会打死我的,我不活了,我要杀了那头猪。”孟景宸脱下外套给林晚笙盖住身体,一巴掌呼在宁云鹤脸上,“畜生!”“孟叔叔……”宁云鹤挨了打,犟嘴道:“真的不能怪我,我怎么可能主动招惹她,她不是我的菜,是她扑倒的我,非让我要她……”嘴犟的结果是换来了楚瑜了另一个巴掌。“狗东西,算老娘看走了眼,一直把你当朋友,敢做不敢当的垃圾玩意!骗小姑娘的身子算什么本事,没种!”“别打了。”林晚笙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站起来,“是我。”哭声凄厉悲惨,“我就喝了一碗冰糖燕窝,喝完之后身体好热好热,腿也是软软的……”:()要命!分手后我成了前任小叔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