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她指着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陆晏匆匆看一眼,又转回目光:
“像你。”
白知夏忖了忖,扭头看他:
“那你是月亮么?”
陆晏指着那颗星星旁边,紧紧挨着的那颗小了许多,又晦暗许多的星星:
“那才是我。”
白知夏嗤的笑了。
“你在哪,我在哪。”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你本不该……”
“我已为国一世,难道不能为自己一世?”
陆晏打断她的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盈盈,你离开后的日子,很苦。”
白知夏是感动的。
陆晏为她,为挽回,属实也付出不少。
“下个十年,若皇上还没打消心思,我随你一同去西疆。”
陆晏的眼瞳渐渐亮起来,对于武将而言,戍守边疆终究是一种宿命感。白知夏看他有些呆呆蠢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带着孩子一起。那是你长大的地方。”
陆晏笑了。
顾宁听说陆晏有后了,比陆晏还要兴奋。这上了战场办起差事毫无顾忌的人,有妻有子之后,那是怎样也得收敛的。
等给白知夏诊脉后,顾宁点头。
白知夏自幼娇养在家中,但也不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弱姑娘,身子本里健壮,只进京后因陆晏接二连三的病了几场,有些亏空。
但有顾宁这样的神医在,还有怀恩公府那些将她照料很好的家人在,她这身子也早养的差不多了。
“日子还浅,可这喜脉都健壮的很,不用担心。”
陆晏这才安心,但还是把顾宁霸在陆府,不许他走,瞧着样子是要霸到白知夏生产,甚至是出月子的模样。
白知夏也算是天纵之人,与匡烟一同诊出的喜脉,只比匡烟少了没几日。匡烟很快便出了恶心呕吐,吃不下饭的症状,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把白钰心疼的,外头的事一概不理,镇日陪在匡烟身边,想尽法子只求匡烟能舒服些,甚至求到了陆晏跟前,让顾宁来瞧了瞧,开了几幅汤药,这才好些。
陆晏也因此格外紧张,可白知夏却丁点反应也没,镇日好吃好喝,只是有些贪睡萎靡。
这样陆晏又有了别的担忧,可顾宁每日诊脉,均是一切安好。
一直等到匡烟的反应渐渐退了,白知夏才有了点反应。
这日一早才吃过饭,忽然觉着恶心,就吐了出来。陆晏正在禁军大营,听了消息快马回去,可进门就见周夫人正陪着白知夏,而白知夏正在吃咸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