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惜看着那抹周身携裹的怒气的身形,由远及近,心里倏地踏实了,就好像她内心摇摆得慌乱的钟摆此时被人扶正。
“女、女婿?”沈克瞠目结舌,上唇碰下唇,磕出了这几个字,震惊地看着顾宴深将沈时惜扶起。
“你没事吧?”顾宴深拧眉,看着嘴角染血,身子像是没有骨头般羸弱的沈时惜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心脏倏地仿佛被人揪了一下。
沈时惜轻轻喘了几口气,语气轻飘飘的,“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求救的吗?”
她什么时候给顾宴深打电话求救的?她本意是想打110的!
沈时惜欲解释,可奈何体力不支,脑袋还晕晕的,实在是说不了话。
顾宴深揽着沈时惜的腰,锋利的眼神直朝着沈克投放过去,“你找来的人?”
“我没。。。。。。”沈克本能地去解释,旋即,却像是一刹车一般收住了嘴,而后改口道:“是我,我对不起时惜,你想给她出气的话,那就。。。。。。”来吧。
后面的俩字还没说出来,两名保镖就冲着顾宴深奔过去,挥了一拳。
顾宴深揽着沈时惜腰的手愈发用力,眼疾手快地闪身躲开,灵巧的右腿倏地抬高,直甩在了那保镖的脖颈处。
三个人扭打在了一起,顾宴深护着沈时惜,虽然出击的速度减慢,但力度不减,且顾宴深精得很,每一脚都踢在了两个保镖的下三路最脆弱的部位。
不多时,地上就哀嚎一片,两个保镖捂着敏感部位在地上打滚嚎叫。
沈克慌张地看着周围,目光最终落在了已经晕过去的沈时惜身上。
“时惜,她。。。。。。”沈克嘴唇发颤,心如刀割。
顾宴深淡漠道:“她没事,但。。。。。。”
顾宴深目光冷冽,一字一句,“这些人的主子,可是要有事了。”
沈克身子一激灵。
他当然知道顾宴深的手段,能在榕安城只手遮天并非一朝一夕,可他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在顾氏完成三级跳,从主管到部门经理最后正式成为集团的总裁。
外人有说他子承父业,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可那些说闲话的人在一年之内都不知所踪。
在榕安城中,不管是黑的白的,听见“顾宴深”三个字都心生惧意。
“顾少,有什么您冲我来好了,我是这些人的主子!”
沈克迫不及待的语气愈发使顾宴深信不过。
“你是他们的主子?那他们会不听你的?”顾宴深眯眼,看透一切的眼神落在沈克身上,倏地使沈克无处遁形。
“真窝囊。”顾宴深嫌弃地吐出几个字,带着沈时惜就离开了沈家。
真窝囊。。。。。。
这三个字,宛若羞耻的烙印,深深印在沈克的心里。
自顾宴深走后,沈克终于是跪在了地上,捂脸痛哭。
他没用,六年前,他轻易相信范总,害得她女儿在顾宴深那里失身,因着内疚,他自女儿嫁人之后就再也没脸见她。
他明知道沈茹派来这几个人逼迫沈时惜离婚,可却不敢站出来替女儿出头保护女儿。
他真是窝囊啊!
此时,躺在地上原本哀嚎的人见顾宴深走了才敢站起身,像是为了保住颜面,即便脑门上冒着虚汗呢,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严肃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