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总是这般疯狂。
楚书溪在乎什么?时渃不知道,说了一句,又一句自认为她会在意的事情,却不见那人有任何苏醒迹象。就好像刚刚是回光返照一般,那人的生命特征越来越小,仿佛马上要离自己而去。
时渃不信!
她不可能出事情!
若真有什么事,就算是死,时渃也要冒险救醒她!
时渃抓住楚书溪的衣领,转变出了东歪西倒的牙齿…
她是想…转换楚书溪!
唇齿留香
“时渃,住手!”
陈倾辞企图用言语阻止时渃。
毕竟在曾经,只要她说出命令,那丧尸虽然会有迟疑,但最终都会言听计从…
陈倾辞曾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奴役了她的思想,而现如今…
时渃好似完全没听到般,一意孤行。
愚蠢!
若真是被她咬到了,那人才真是没救了。
情急之下,陈倾辞只得伸手拦住她。
时渃…?
对于楚书溪而言,这二字,就好像是一个开关。
虚无之中,那逐渐淡化的成透明的小东西,逐渐发生了质的改变。仿佛那属于楚书溪的记忆逐步开始恢复,有她自己的,也有另一个自己的,可无论哪一个,最终指向的都是时渃。
时渃…
时渃…
好像…那才是她最牵挂的人。
楚书溪感觉四肢逐渐有了力气,意识也渐渐清明,只见身边,在眼前的,是一个又一个似鬼火般的透明东西,楚书溪不禁吓了一跳,正拔腿要逃,脚下出现个漆黑的大坑,没来得及躲,身体直线下坠,也不知是摔到了哪,就好像是苍蝇被苍蝇贴黏住一般,楚书溪感觉浑身发麻,紧接着便听耳边,那熟悉的声音在嘶吼,“放开我!”
时渃…
楚书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陈倾辞正拦着时渃,而时渃呢,牙齿东歪西倒,面孔可比刚刚看到的鬼火吓人多了,立马又闭上眼了。
“时渃…”
楚书溪气若游丝。
哪怕再小的声音,争执的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时渃率先挣脱出陈倾辞的禁锢,来到楚书溪身前。
“你醒了?”
虽然身体很沉,但确实是醒了没错。
楚书溪点了点头,眼睛眯了个缝,看时渃恢复了人样,才缓缓睁开了双眸,却见这傻丧尸,脸颊挂了滴泪珠,楚书溪一怔。
陈倾辞赶忙上前抚上了她的脉搏。监测仪什么的,已经被时渃拔了,她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你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急救之时,楚书溪身上的防护服已经被剪了,生死存活之际,也没人在意她会不会被感染。
反正…如若这人真被感染了,也活不了多久。
楚书溪感觉…哪里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