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忙成那样,每次路过她身边都要发出意味不明的笑,搞得她像只惊弓之鸟,神经绷了一整天。
好容易熬到吃晚饭,谢玉弓总算变得春风和煦,温柔可人。
他坐在白榆身边,给白榆夹菜盛汤,好似早上的时候两个人反过来了。
白榆受用得很,就是喝到最后有点喝不下去了。
“真不喝了,而且这什么汤啊,有点腥呢?”
这汤是最后端上来的,单独盛一个罐子,谢玉弓一口没喝,都给白榆喝了。
剩下最后一小碗,谢玉弓催促白榆:“都喝了。”
“不喝了。”白榆打了个嗝。
()谢玉弓:“喝了。”
白榆:“……”
谢玉弓说:“喝!”
白榆:“好吧。”反正就剩两口。
等到白榆都喝完了,用青盐水漱口的时候,谢玉弓才开口说:“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
白榆“噗”地一声把漱口水吐在漱口的杯子里面。
白榆看着谢玉弓像是在看着一个变异的怪物,谢玉弓整了整衣袍起身,而后揪着白榆的后领子就把她扯起来了,说道:“你吃饱了,该我吃了。”
白榆被他扯着后领子进里间,外间伺候的婢女们眼观鼻鼻观心,只有桃花的嘴角压了好几下也压不住,看上去像是在抽搐。
白榆“哎哎哎”地进了里间,谢玉弓把她朝着床上一甩。
白榆跌倒在床上哭笑不得,戏瘾发作。
“大爷,大爷别这样!”白榆说,“奴家是有夫君的,只是夫君出门了而已,奴家夫君乃是个镇边的军爷,若是让他知道了我与你苟且,必定会杀了我俩的!”
刚解了腰封的谢玉弓:“……”
白榆看他愣住,又换了个姿势,把手横在自己脖子上说:“你这贼子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若敢过来,我这便扭脖自尽!”
把腰封扔地上的谢玉弓:“……”
白榆又假装害怕,浑身颤抖,隐忍地咬了下嘴唇,眼泪唰地就顺着面颊滚下来了。
开口说:“太子殿下,不要这样!你堂堂太子,怎能罔顾人伦!”
“我夫君乃是当今的九皇子,他是你的皇弟啊!”
谢玉弓:“……噗!”
他松散着袍子,拆下了发冠散落了墨色青丝。
他终于被白榆逗笑了,手撑在床边上笑了好一会儿。
声音低低沉沉,磁性的电流快把这窄小的床帏给充满了。
白榆在床上坐着也在笑,但是就在她以为自己把人逗笑了就万事大吉的时候,谢玉弓突然敛容。
看着白榆充满警告地抬手,指着她的鼻子说:“今晚你要是再敢半路耍我,我就叫两个人蒙着眼睛下来帮你起落。”
白榆:“……哎哎哎!”
她被扯上床榻。
床幔落下之前,白榆控诉不平道:“你要是想给我补,你给我炖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又有什么用!这些东西又不补腿!你应该炖大骨头汤——”
不过事实证明,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确实有点用。
白榆好歹咬牙坚持下来了,当然也可能是地点换了,能用到膝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