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则是转身到院子里吩咐一直守在院门口的娄娘。
“让你准备的马车准备好了没有?”
“大小姐,在府门口了。”
“你带人把九殿下送回皇子府,记住,要亲自送回去看着他休息。”
白榆用不高不低,确保屋内的谢玉弓能听清的声音说:“若我今夜没有出尚书府,你就守着九殿下,全力护他安全,不必回来找我。”
“陛下赐下的所有金银财物,包括我之前出嫁的嫁妆,全都在我的院子里。今夜过后,若我未归,你都梳理出来,送到九殿下身边。”
这一点能洗,还要得益于原身是个守财奴,把所有好东西都搜罗到她自己的院子里面了。
现在白榆三言两语,就洗成都是为了谢玉弓准备的。
这样的说法,也同样震住了屋内的谢玉弓。
谢玉弓听白榆如此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的话,面色沉得快和阴影融为一体了。
“大小姐……”
“不必多说。”白榆说道,“娄娘,我身边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你,我只能信你。帮我。”
娄娘不明白白榆什么意思,但是对主子的顺从让她点头应是。
“全力护住九殿下,他对我来说……”
白榆顿了顿,实话实说道:“他是我的命。”
能不能保住小命,但看谢玉弓上不上接下来的一当了。
娄娘震惊地张大嘴。
这从何说起啊?
谢玉弓死死拧着眉,但是双耳的热意却犹如泼了沸腾的滚油,刺痛烧着又皮肉焦糊。
而白榆不清不楚地交代一番后,就勒令娄娘赶紧带着谢玉弓离府。
白榆甚至在娄娘带走谢玉弓的时候,躲出了院子。
白榆知道谢玉弓就算走,他身边的死士也会留下一部分。
剧情里谢玉弓身边的幽冥死士,无时无刻都在给他搜集着各种消息,帮助他排除异己掌控局势。
白榆只期盼留下的死士转述能力好一些,好让谢玉弓能身临其境地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和“迫不得已”。
等谢玉弓被送走,白榆在院子里等了一阵子,就等到了尚书大人派来找她的人。
两个人挟制着白榆,将她直接拖拽到主院。
白榆并没有做出挣扎,任由这些人粗暴地对待她。
工部尚书现在肯定被气疯了。
毕竟一个从来未被放在眼中的庶女,今夜竟然敢放出如此“逆天”豪言,作为一个“上位者”的工部尚书,第一反应自然是怒不可遏。
白榆被弄到主院的书房之中,直接被扔进门。
进门后屋子里灯火通明,白榆跌跪在地上,从一个糊土豆变成进击的土豆的工部尚书,手中捏着一个茶盏,冷冷看着被扔进门的白榆。
土豆尚书其实有一个还算好听的名字,叫做白秋平。
很快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进击的土豆白秋平和白榆。
白榆索性半坐半靠在地上,在门口的地方未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