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奇怪的是,接连不断地咯吱声在敬唐的身上响起,一条条血红色的蛊虫密密麻麻地盘旋在她的伤口之上,那个致命的血窟窿就这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愈合。
而那些以身饲主的蛊虫,在完成了它们的使命之后,便空余干瘪的尸体落得满地。
这分明!分明就是苗疆的御蛊之术。
苗疆蛊虫以宿主的精血为食,蛊人同命,难怪敬唐杀害了那么多习武之人,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可是苗疆一族早在那老皇帝在位之时便已被灭了族,她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般的本事,难不成,苗疆仍有后人在世?
云烟瑾今日接受的冲击一个比一个来的猛烈,她已经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可此时其他人可不管她是什么想法。
敬唐这般起死回生的邪门歪道,是最不能为这些名门正派之人所见到的,其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杀了那个妖女!”
众人便一哄而上,霎时便都朝着他们二人袭来。
“云烟瑾!你还没有赢!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商陆的下落吗!来京城找我!下一次再见,你可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敬唐倒是个识时务的,眼瞅着敌众我寡,身边又有个那样的“拖油瓶”,她倒也并不恋战,一个跃身,便抓着傅凌香朝着山洞背后跑去。
众人眼见着这杀人凶手便要逃跑了,便赶忙调转方向一窝蜂地朝前追去,而落在最后的云烟瑾,却是在众人尚未发现之时,飞快地朝反方向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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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脱险
“姑娘,你看你也在我们店里住了这么久了,难不成还没有等到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云烟瑾自从和武林众人分开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京城,原以为敬唐临走时那句话是意有所指,其后目的便是为了引自己回到皇城。
可自从那日她进了京都之后,如今已有半月光景,且不说敬唐的影子了,连个皇城的大门她都未曾能踏入。
初来那日,皇宫的侍卫便将她拦在了宫门之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草民想要面见当今圣上,简直是天方夜谭。
何况云烟瑾也不大清楚眼前的状况,心想着若是冒然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被那狗皇帝再扣个莫须有的罪名,那便更加得不偿失了。
因而她也只得无望而归,又在京中最繁华的街上寻了家酒楼住了下来。
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心里想着这处酒楼位置显眼的很,每日人来人往的,眼线耳目也是众多,何愁“暴露”不了自己的行踪。
于是她索性日日闲的没事,便往酒楼当间的那张桌子上一坐,点上几个小菜,这一坐便是一日,哪怕敬唐真的想要找她,也总比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要好些。
而此刻与她搭话的,便正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此人名为黄若虚,自幼便长在京城,是个名副其实的富贵人家。
眼下的这家酒楼也是他从父辈手中接来的,名曰黄云楼,这酒楼的名号可是京中有名的老字号,恐比云烟瑾的年纪都要大上几轮。
而这小黄老板其人更是长得风流倜傥,是面上一双圆目偏偏眼尾下垂,平添了几分无害,鼻梁高耸,却生了一张薄情唇。
而因为是做生意的,小黄老板的嘴上功夫更是了得,却从不让人觉得局促,和他交谈,便似春风拂面一般令人心旷神怡,因而城中大大小小的未出阁的姑娘都将这位“富家公子”当成了自己的心上人。
只可惜小黄老板父母早逝,自己的亲事都没人替他张罗,何况他又天生痨病,自幼便被大夫断言活不过弱冠,如此,这样好的一个人,到了如今,却仍是孤零零的一个。
云烟瑾自从知道了他的事以后,便对这位小老板多了几分同情,连着与他说话时都是轻声细语的。
“小黄老板这叫什么话,我何时说过我是为了等人啊?”
云烟瑾将桌上的酒壶放下,调转了个身子,面上带着笑意开口道,似是有些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