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得行!整日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这样的儿子,”宋将军狠狠一甩袖子,“我宁愿不要!”
说完他轻蔑看一眼宋君,“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成亲,省得把自己折腾死在了外面还累得我们给你收尸!”
这激将法太差劲儿了,可素来机灵似小鬼的宋君偏偏受了!一拍地毯道:“我选第二条路!”
“好,”宋将军冷笑,叫了心腹进来道:“看着宋公子穿衣,除了一身衣裳,半个铜子儿也不许他带走。”
“将军!”
“亲爹啊!”
母子俩同时凄凄切切的叫起来,宋将军将夫人打横一抱快步离开了宋君房间。
宋将军说到做到宋君愣是半个铜子儿都没能带走,连他素来用惯的梳子都没能逃过宋将军心腹的法眼被从袖子里抖出来。
净身出户的宋君在门外打转儿,偶然之间瞅见了旁边歪脖子桃树上系着的小马驹趁人没防备以豹子一般的速度骑上小马驹快马离开了宋府。
自以为赚了一匹小马驹的宋君在离开的时候洋洋得意,吹着面颊的风都感觉是姑娘的丝帕般柔滑。而他不知道在他骑马狂奔之后宋府大门后走出宋将军夫妇。
宋夫人眼泪汪汪,宋将军嘴角带笑听着心腹道:“按照您的吩咐,马驹挑的是最好的,不说日行千里,如今速度是能赶上一般成年马的。公子骑着它今日就能离开京师,您可以放心了。”
宋将军满意的嗯了声,他就怕那小兔崽子磨磨蹭蹭十天半月都在家门口打转,回头又对他娘装可怜回府继续混吃等死跟他对峙。
走了好,走了好。出去之后他就会发现,成亲是最好的选择。
年轻人到底还是太嫩了。
宋将军挑唇冷笑。
宋君胯下小马驹价值千金,虽身无分文却也是个行走的小富翁。可奈何他江湖经验浅,前脚噔噔噔出了京城地界,后脚就被山匪哼哧哼哧给劫了,在搜刮他一通确定他是个只有衣裳值钱的穷鬼之后本着山匪不留财的职业操守,他们简单粗暴的将他给扒了。
一身绫罗换了粗布臭衣,如果不是羞耻心作祟,宋君是宁死也不穿那粗布臭衣的!
在脏兮兮的地牢里与老鼠为伍三天之后山匪被官府给剿了,趁着混乱之际宋君运气贼好的捡了刀劈开牢门如有神引一般寻到了自己的小马驹,他骑上小马驹哒哒哒的离开了混乱的官匪混战重回人间。
而后他几经周折到了一个渡口,瞅着茫茫江水一去不复返,摸着腹中空空无限悲凄。
谁能想到他差点饿死在路上?
可怜宋君更想不到他就站在江边为自己悲伤也能被人盯上并且下套,粗糙山匪们不认识价值千金的宝马可渡口某个船老大倒是认识,瞅着宋君在江边站了足足一个时辰确定他是一个人之后上前与他搭讪。
江湖经验仅限于被山匪抓了一次的宋君没想到自己会运气(衰)爆棚的再一次被盯上,十分傻白甜的将自己处境和盘托出,还跟心怀叵测的船老大引为知己说了一丢酸不溜丢的话。
宋傻冒被骗上船,没到第二天早上小马驹就被偷偷卖了,得知自己被骗的宋君与船老大理论,可偏偏他又打不过,还在他淫威之下做了帮他撑船的使唤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