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这么想?”
“是呀,很毛骨悚然哩。”
“你也这么觉得?”
门外,司空邵得已经不耐烦的按住电梯,等着了。
“喂,你们想捞便宜餐就快点滚出来,逾时不候。”
“至少,阿得的迁怒行径一点都没收敛!”吴承安站起来,抛物线的将空罐扔到墙角的垃圾桶。
而江闳思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
对小娴,阿得气归气,但即使是在嘲讽也依旧带着不自觉的宠溺,是标准的纸老虎;但一转身面对他们这群受气包时,口气就不是那么和蔼可亲了。
“标准的见色忘友!”经过司空邵得身边,江闳恩酸了他一句。“哪天惹火了我,就怂恿小娴去爬墙。”
孙守娴没听见他的尖酸口语,但耳失的司空邵得听得一清二楚。
“你敢!”
“我当然不敢。”呵呵,电梯里,一人站一角,虎背熊腰的江闳恩笑得很胆怯。
开什么玩笑,逞英雄也得看场合呀,这电梯空间狭小,虽然他比阿得壮硕,但是阿得在气头上呀,一开扁,非死即伤的铁定是他,他干嘛找死?!
***
吃饱喝足,司空邵得泯灭良心的驱离整晚权充缓顿的好友,将车开进停车场,跟在孙守娴身后下了车。
进电梯时,两人相对无语,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烦躁,她瞪着他,一副你敢开口罗哩巴唆,我就将你踢出去的凶狠样;而他呢,垂下双肩,开始觉得委屈与无可奈何的自嘲。
对自己的懦弱及屡屡退让,觉得难以置信。好歹,他在外头也是个呼风唤雨的狠角色,神气得很,只不过,熟稔的至亲好友,谁不知道他是个标准的妻管严呀!
只要小娴一挑眉,嘴一抿,话都不必说,他的心情可以在同一秒自欢乐的高峰坠下无底的深渊。
像现在……
阿得又在叹气了!
他在感叹什么?
孙守娴满心疑惑,却忍住不肯问,门一开,她抢先一步进去,转身挡下蓦然怔愕的他。
“你干嘛?”
“我还在生你的气。”
“想也知道,你这女人的心眼就是小不隆咚,连这点芝麻小事也要气这么久。”他搭上她的腰,没强迫她让开,反倒像在爱抚,低哑的嗓音柔软似水。“受不了你,好吧,你继续耍脾气,我睡客房总行了吧?”
可是,她很不给脸的挥掉他的示好。
“床单、被套都被我洗了,连抹布也晾在竹杆上,抱歉了。”她的神情却是一丝歉意都没。
“你就是不让我进门?”
“没错。”
“孙守娴,你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