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的小床忽然开始猛烈下坠,而幼崽站在梦境的上方,逐渐消失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点。
主卧,时元猛地抽醒。
对危险的感知让他瞬间偏头,视线余光,一枚消音光弹无声无息的打入了枕头一侧,燃起了一丝焦味。
那正是他刚才头颅的位置。
时元倒吸了一口凉气,抬脚就朝面前的人狠狠揣了上去。
亡了
黑影飞快闪躲。
时元翻起身半蹲在床上。
“半夜闯进别人家里可不是礼貌的行为。”时元道,“我可以去告你的。”
黑影不屑的笑了一声,飞射的弹道在空中密集散开。
时元拧了拧眉,身影从床上瞬间消失,再出现,就是在黑影的身后。
那人反应倒还算快,只是刚转身,就被时元当胸又揣了一脚。
衣柜的柜门传来一声撞击的巨响,时元看了看这位神秘客人,觉得自己上次踹诺伽真是脚下留情了。
“你寻仇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
“医生。”
时元眨眨眼:“我给你叫医生吗?”
那人抬头,一张瘦寡阴沉的脸逐渐浮现:“你不该碍事。”
时元这下才明白了。
只是他凭什么遭受这种袭击?还不都是阿芙罗给他惹的事?于是手下一滑,一则通讯快速流了出去。
摇人,他要摇人。
“我看你挺弱不禁风的,我身体也不太方便,不然我们今天就算了。”时元好声好气的劝说,“行不行,提摩西大人。”
提摩西嘴角扯了扯,时元预感到力量波动心内骂了一声。
下一秒,他的床就被精神力扎成了筛子。
“…………”
这可是他和诺伽结婚那年买的豪华大床,平时换个四件套都得小心翼翼的。
时元站在门边:“你这样做,我可就不高兴了。”
提摩西:“你为阿芙罗做事,早晚会被榨干抛弃。”
时元眼睛动了动。
“你不应该掺和进圆桌博弈,就在一场爆炸中失踪难道不好吗?”
时元:“瞧瞧你说的什么话,那你待在死人堆里不一样安分,现在怎么就变成凯德放进议会的一条狗了呢?”
时元虽然思想简单,但嘴上从来不吃亏。
被冒犯了不当场怼回去,是等着晚上躺枕头上流泪复盘吗?
“难道你不是阿芙罗的狗?”
时元笑:“我们两个谁是谁的狗还不一定呢。”
提摩西似乎被戳破了什么心理防线,时元一边躲闪他的攻击一边道:“上次让你的人回去告诉你,有需要就来找我,也不见你主动来看病,现在正好,力量这么躁不如现场帮你治一治。”
时元蹲在衣柜上拍了拍手。
柔软的水墙立刻张了开来。
提摩西的一举一动都在水墙内被放慢放大,时元正要继续动作,提摩西就在水墙空间内凭空消失了。